有些时候,倒霉这种东西吧,实在是有些不太好说。
这玩意儿比玄学还玄学。
最起码玄学还有一定的理论支持,哪怕是画个符呢,起码也有范本参考不是?更何况三界的法术也都是有能量循环做理论支撑的,总地来说,也算是没脱离能量守恒这一条。
就连大灾炎都有来源——有大灾炎的存在,必定有与之相对应的白羽圣石,区别就是其所蕴含的能量大小,以及位置的不固定。
但倒霉就不一样了。
常说喝凉水都塞牙缝,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有的人倒霉到了一定程度,那真是没招没招的。就比如春秋时期的晋景公,对没错就是掉茅房里淹死的那个;还有北宋的杨一笑——嗯,就是那个墓碑上记载其“干啥啥不行”的那位倒霉家伙,最后“自撰一良方,服之,卒”的那位。
有些时候吧,不是这些人不行——你说晋景公不行吧,人家好歹是一国之君;你说杨一笑不行吧,那个年代能留下墓志铭的也不是一般人家了。
可就是运气不好,你说还能咋办?
就像如今的司马钰一样。
“我了个马克思先生啊,”司马钰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四张床,以及床下的四张书桌,“这是给我扔哪儿来了啊?!”
周围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虽然有些暗,但这房间的格局,司马钰实在是太熟悉了——土木工程学院的女生寝室几乎都是这种格局的。更让她确定自己来到这边的原因,是窗外的景象,以及一个熟人。
窗外,秦月的前男友方梦鱼正戴着耳机捧着一本书,从楼下的一盏闪亮的路灯下经过——司马钰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上铺,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景象。
而且从高度判断,她现在应该处于二楼的位置。
司马钰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和从游乐园中最刺激的那批设备上玩了一圈刚刚下来似的,头晕不说还有点反胃。想着,她打算下床去找点水喝,路过衣柜的时候,在旁边还看到了一个熟人。
“哟,夏部长。”司马钰打了声招呼,那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学院中她加入的“灵异现象探索部”的部长夏鸥。司马钰知道这家伙肯定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种地方,不过解释的事情还是先等会儿再说吧,现在她就是口渴,天大的事也等喝完水了再说。
正好眼前就有半瓶矿泉水,司马钰也不管是谁的,总而言之先喝了再说吧,大不了等下赔给她一箱好了。
拧开瓶盖仰头就喝了起来,可喝了一半,司马钰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她看着衣柜的方向,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再往后退了两步,嘴里的一口水顿时全喷了出来。
有些甚至是从鼻孔中喷出来的,呛得她直咳嗽。
然后她就彻底傻了——衣柜打开着,门上是个镜子,在微光的照耀下,镜中,映出了夏鸥的影子。
司马钰慢慢抬起手,抹了一下鼻孔中流出来的水,当看到镜中的夏鸥也和她做出同样动作的时候,司马钰疯了一般跑向了门口。
“哎哎哎!夏鸥你干嘛去?!”手还没摸到门把手,后面就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叫声,“一会儿宿管就来查寝了!你想让我们寝室扣分啊?!”
这个声音倒是很陌生,司马钰慢慢转过头,只见上铺还有另外三个人——刚刚自己的视线都在下边了,根本没注意到还有三个人正在被窝里玩手机。
现在想想,之所以镜子能照出自己来,大概也是她们的手机发出的微光吧。
“夏鸥,你到底怎么了?”另一个比较温和的女生摸到了眼镜,从上铺下来走到她身边,“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我们压力都挺大的,选修课过不去,这学期的学分根本就凑不够。你从下午下课以后一直在你们部里待到刚才,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