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个,看样子,从二三十岁,到五六十岁,都有。
清一色的女人。
“这就是?”
“对,昨晚从那些贩子的船上,抢下来的这些女同胞。如果不是你横叉一杠子,这些同胞就要连夜被拉走去南洋了,那里有个专门收能生孩子的团伙——”
郑开奇有些气恼,有些无助。
这个国家没有能力照顾祂的子民。
沉睡的狮子,谁都想撕咬几口。
男丁当奴隶,女人当工具。
“修道院的问题也找到了。”闻讯赶过来的齐多娣说道,“因为前阵子,修道院收容了一些苦人,负责的同志就想找一些安全的渠道多揽些活。
在这交接的过程中一些收容的同胞想为福利院多做点贡献,就接了私活。
结果就坏在这些私活上了,被黑心人钻了空子。”
“现在呢?这些途径,已经接触到的人?”
“全都清理了。”齐多娣杀气腾腾,“那些女同胞也都批评教育了。”
批评教育....
郑开奇说道:“让她们看看这些场景,就知道不遵守纪律的下场了。”
齐多娣愁容满面,“人是救下了,但这么多人本就是流离失所的,本想着一人给几个大洋,又恐这个过程中会露出很多情报,也怕她们再次受骗,暂时安置在这,但不是长久之计啊。”
“能撑多久?”
“也不是能撑多久的事儿。这百多号人,需要很多人看着,照顾。人员上消耗也很大。”
“转移也不是可行的。”
“对。”
郑开奇砸吧嘴,“撑上一两天吧。正好跟棚户区的事情融合在一起。
眼下先把租界的事情搞明白。”
“租界的事情?”
“自然是码头那边的收尾,你们有没有留下什么破绽或者小尾巴?”
“没有,能击毙的都击毙了。即便有喘气的,去的同志之前大部分都是流民,谁也不认识。
蒙骗女同胞的小窝点也被清剿。
船务公司,蛇头,都在昨晚连锅端了。”
齐多娣低声道:“我在船务公司的洋行办公室,找到了一些当地其他人物涉案的证据。到时候给你,看看有没有用。”
郑开奇看着大院子里的人犯愁,停顿了一会,才看向齐多娣,“你刚才说什么?”
齐多娣奇怪,重复了一遍。
郑开奇问道:“都是哪些公司?”
“船务公司,运输洋行,棉纺洋行,钢材公司——”
郑开奇皱起眉头,“都是各自的老总涉及?”
“那倒不是,很多途径都得经过他们,有的是纯粹的黑心商人,有的是下面的买办,有的就是走通关系——”
郑开奇说道:“够了,够了。咱们的钱还够不?”
“什么钱?”
“储备资金。”
齐多娣想了想,点头道:“修道院基本能维持生活。其他各个据点,交通站大多收支平衡,极少数能稍有盈余,大部分都是咱们的同志自己在利用其他工作填补家用。
目前大项收入,一是振邦货仓的正常生意。
毕竟有古力的名字加持,那些运输存储生意量越来越大,咱们光能挂牌的货车就有六辆,其中两辆是自己的,四辆是按年租赁的。
振邦货仓目前每个月——”
“你就说生意如何,不用说那么细。”
“振邦货仓,繁星钱庄,都是财政大户,我们转给淞沪支队,甚至是新四军的大部分财政,来自这俩。
当然,你那边贪污受贿,指甲缝里留出来的那些,就够维持咱们整个地下警委一阵子的支出。”
“如果要问,还有多少钱,正经开个大洋行,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