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如熔金般倾泻在水面上,将莫奈河染成一片流动的琥珀。
10艘木质酒船,整齐排列在加卢瓦酒库专属的码头边。
每艘船上,橡木酒桶层层叠叠。
封口严实,酒标清晰,酒库的徽章在余晖中泛着沉静的铜光。
船尾插着的小木牌上,用炭笔清晰写着酒的品种与年份。
皮埃尔擦着额头的薄汗快步走来,身后跟着苏菲。
皮埃尔满脸堆笑道:“总算赶在天黑前把10船酒都凑齐了,请三位客人上船查验。”
李少华说不用这么麻烦,皮埃尔先生办事,我们信得过。
实际上,他已开启天眼查验过,酒的品质优良,数量也没错。
钱币也足额备好,不过不是路易金币,而是整整3个橡木箱子的西班牙银元。
在现实世界,路易金币的收藏价值远高于西班牙银元。
所以,他把路易金币留着,打算以后高价拍卖。
这对皮埃尔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只要金额够10船酒就行。
他使了个眼色,苏菲立刻带着学徒查验西班牙银元。
查验完银元,李少华对皮埃尔和苏菲,以及几名学徒进行集体催眠。
然后挥挥手,将10船酒全部收入系统宝库。
解除催眠后,这帮人丝毫没有察觉出刚才的异常。
……
暮色渐浓时,莫奈河左岸的金百合餐厅被烛火晕染得暖融融的。
这是酒库老板雷米?加卢瓦特意订下的顶层观景厅,墙面铜制壁烛台上插满蜂蜡蜡烛。
烛身裹着薄如蝉翼的金箔,烛芯修剪得很齐整。
火焰稳稳跳动着,将暗纹丝绒墙布映出流动的光泽。
厅中央的长条餐桌两端,各立着一座水晶烛台。
6支粗壮的蜂蜡蜡烛从烛台枝桠间垂下,烛光透过水晶棱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落在铺着象牙白刺绣餐布的桌面上,银质刀叉的边缘泛着柔润的光晕。
雷米?加卢瓦站在窗边等候,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
他大概50出头,发间掺着些银灰的深棕发丝被精心梳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额角虽有几道浅淡的横纹,却丝毫不显老态,反倒衬得眉眼间的沉稳愈发厚重。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细金丝边眼镜,下唇蓄着修剪整齐的浅棕短须,长度刚及唇角。
深靛蓝燕尾服熨烫得没有半分褶皱,衣料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白丝绒马甲贴服合身,胸前别着镶嵌红宝石的家族徽章。
红宝石被细碎的银线环绕,与烛火相映时,像藏着一粒小小的火种。
餐厅角落里,一支5人乐队已准备就绪。
们身着统一的帝国风格演奏礼服,黑色细羊毛燕尾服剪裁利落。
领口缀着银质音乐符号纽扣,白色高领衬衫衬得领口挺括。
乐器包括一架钢琴、两把小提琴、一把大提琴和一支长笛。
看见皮埃尔和苏菲领着三位东方客人进门,雷米?加卢瓦朝乐队使了个眼色,快步迎上前。
当李少华踏上精美的波斯地毯时,钢琴师瓦莱里优雅抬手,指尖轻盈落于琴键。
一段莫扎特《C大调奏鸣曲》的快板乐章即兴流淌而出,他的触键利落干脆,高音区如水晶般透亮,低音区沉稳厚重,左手和弦与右手旋律配合得天衣无缝。
雷米?加卢瓦展开双臂,行了个标准的香水国见面礼,朗声道:“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能让破解世纪难题的东方数学家赏光,加卢瓦家族的酒业才算真正触及了荣耀之巅!”
李少华以纯正的香水语回应道:“加卢瓦先生,您实在过誉了!破解数学难题,不过是闲暇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