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上午,该吃点东西了。”李少华侧头看着叶疏影,笑意温润。
“好啊,我也有点饿了。”
两人从服装店出来没走半条街,闻见一阵混着奶油香的咸鲜气。
一家挂着“老船长小馆”木牌的馆子,橡木门框被海风蚀出浅纹。
门楣上挂着两串干海带,风一吹,发出带着海腥的软响。
推门而入,望见靠墙的石砌壁炉。
柴火正燃着,火星子偶尔蹦到炉边的铁架上。
滋的一声灭了,暖光裹着香气往人身上扑。
桌布是亚麻的,泛着洗旧的米白。
铺在原木桌上,边角还绣着简单的船锚纹。
女招待穿着靛蓝粗布裙,围裙系得紧。
领口别着朵干制的勿忘我,倒和叶疏影裙上的刺绣凑了巧。
她的目光落在叶疏影的新裙上,眼睛顿时闪亮:“That gown is alutely stunning - thetest from Madame Humphreys, isnt it?”
叶疏影一脸茫然,拥有日不落语四级证书的她愣是没听明白。
“华哥,她说什么?”
“她说你这裙子真好看,是汉弗莱夫人那里的新货吧?”李少华为叶疏影拉过一把椅子,体现得极有绅士风度。
“还好有你当我的翻译,呵呵!”
李少华坐下来,潇洒点烟:“我日不落语还不错,能够跟他们无障碍交流。”
“哇,华哥,好羡慕你!唉,日不落语一直是我的弱项,实在太Low了。”
“你想不想快速提高日不落语水平?”
“当然想啊!唉,也就是想想,我真的不行!”
“嘿嘿,华哥我说你行,你就行!”
叶疏影朝他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就会哄人家开心。”
李少华缓缓喷出一口烟雾,凝视着她因窘迫而微红的耳垂,眼底浮起一层淡金雾气。
叶疏影忽觉脑海中涌入一股暖流,像春水融化冰封的河床,悄然冲开某种长久以来的桎梏。
无数陌生的日不落语音节、语序、语调,如星辰般在意识中重组、排列,又迅速沉淀为直觉般的理解力。
店员的低语、食客的谈笑,窗外童的叫卖……全都毫无障碍地化作可解的讯息,如母语般亲切自然。
邻桌的大胡子海员举着酒杯说:“The cod today is fresher thanst week!”(今天的鳕鱼比上周鲜!)
这句日不落语没经半点琢磨,中文意思直接进入叶疏影脑子里。
她又慌又喜地看向李少华,指着那位大胡子海员说:“华哥,我…… 我听懂了,他说今天的鳕鱼比上周鲜!”
李少华掸掸烟灰,笑道:“我早说过,你一定行的。”
“华哥,你……会魔法?真的太神奇了!”
“会一点点,哈哈!”
女招待递来的菜单是手写的,纸页边缘卷着毛边。
墨水洇开的字迹里,满是波司登的海味。
两人点好餐,女招待问:“More ice for your cocktail, sh, please. The acidity of the lime already ugh crispness.”(稍许即可,青柠的酸度已足够清爽。)
字正腔圆的发音,让她自己都吃惊。
转头看向李少华,她一双美眸全是爱意:“华哥,感谢你的神奇魔法,为我打开一扇全新的窗户。虽然这只是一场梦,但我非常的开心!”
“梦里,你将拥有一切!”
不多会,主菜上桌。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