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对宋徽宗耳语道:“郓王殿下,诗书画三绝,自然可君临天下。与皇上如此神似,乃是皇上洪福齐天。太子虽为长子,可唯唯诺诺,蹑手蹑脚,不可立为皇帝!”
高俅素日得到太子赏识,便劝道:“自古以太子为尊,皇上不必犹豫不决。”李邦彦紧随其后,叹道:“太子对皇上恭恭敬敬,理应继承大统。”
蔡京咳嗽一声,叹道:“陛下,自古立皇帝,太子自然最好。如今太子知书达理,容貌甚伟,堪当大宋江山社稷。不过要有人辅政,实为万全之策。”
梁师成也想起太子,如若太子登基大宝,自己便可操控大宋江山社稷,心中暗笑,随即掷地有声道:“太子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不必犹豫不决。自古废长立幼,乃败国霍乱之举。皇上要三思。”
童贯道:“陛下,郓王才华横溢,实为万乘之尊。”
宋徽宗看向张明远,目不转睛的问道:“明远以为如何?”
张明远心知肚明,这立皇帝,自古就是国家大事,非同小可。许多文臣武将因此招来杀生之祸,比比皆是。作为一个江湖中人自然不好过问此事,随即摇摇头,“此乃皇上家务事,也是国事,明远不好插嘴。”说话间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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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泪流满面,寻思,梁师成说的有道理,七人中,四人要太子做皇帝,楷儿只有三人支持。蔡太师也支持太子,看来蔡太师考虑的已是周全,咬咬牙,便在纸上颤微微地写下七个字:皇太子可即朕位。
宋徽宗把此书交给李邦彦,李邦彦见状,吓得两腿直哆嗦,不小心,跌倒在地,只是唉声叹气。宋徽宗见状,瞪了一眼李邦彦,又看向跟前的蔡攸。蔡攸双手打颤,颤巍巍的接了过去,便退了出去。
蔡攸和门客吴敏窃窃私语几句,便抵达太子宫中。蔡攸跪拜于地,双手捧着宋徽宗墨宝,毕恭毕敬地献上。
太子赵桓见状,吓得直哆嗦,赶忙来到后堂,坐了下来,心中一怔,诚惶诚恐,不敢想象,寻思开来,父皇居然同意李纲等人之谋。如此江山社稷落在我手里,我如何是好?父皇年富力强这般畏首畏尾,置我于何地。如此天下大乱之际,父皇却退位,叫我如何面对。我一时半会可没什么对策。蔡攸和吴敏又急匆匆跟了进来。
那耿南仲是太子宫中的老臣,见状便叹了口气。蔡攸和吴敏将耿南仲叫到一旁,苦口婆心劝慰几句。
耿南仲便靠近太子赵桓,劝道:“殿下,如今皇上决意进位太上皇,你不可推辞。大宋江山社稷之主,非殿下莫属。老臣愿辅佐,定让殿下高枕无忧。”听了这话,太子一言不发,低下头去,躲在屏风后面,依然瑟瑟发抖。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太子都不答应做皇帝,回报后,宋徽宗惊得呆了,在延福宫原地转圈,捋了捋胡须,气急败坏的伸手一指,下旨道:“今晚,不得宣召,任何人都不许进延福宫,违令者,斩!今晚务必让太子来见朕,就是生拉硬拽,也要让他前来。”梁师成和蓝从熙连连答应,魂不附体的退了下去。宋徽宗还不放心,又派费无极协助蓝从熙,让张明远陪在自己身边,说说话。
不多时,费无极和蓝从熙在延福宫门口盯梢,迎接太子进宫。远远的有个轿子来了,费无极和蓝从熙喜出望外,以为太子来了,就引众迎了上去。御林军也站岗放哨,威风凛凛。
轿子停了下来,有人掀开帘子,居然是郓王赵楷,费无极和蓝从熙大惊失色。
郓王道:“费无极、蓝大人,别来无恙。”
费无极拱手道:“殿下夜晚至此,不知有何要事?”
蓝从熙笑道:“郓王殿下,此来何意?”
郓王道:“我统帅御林军多年,想进延福宫,还要你们通报不成?面见父皇,大宋天子我坐定了,反正太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