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听了这话,自然明白,这肥头大耳的哥哥是扁头,人高马大的哥哥便是阿长,原来在他们离开雄州,抵达恒山,路过太原府,去往少林寺之际,种溪带着嵬名白云来过京兆府。
张明远道:“好久不见,白云妹妹可好?”嵬名白云道:“明远哥哥,你觉得种雪姐姐如何?”张明远一怔,道:“是个好妹妹,这还用说。”
嵬名白云追问道:“难道你没有别的想法?”张明远出了神,种浩也纳闷,费无极也觉得这话里有话,却不大明白。
种溪乐道:“明远哥哥真傻,莫非你不喜欢种雪么?”这话一出,张明远大惊失色,脸色煞白。
种师道也愣了愣,寻思道:“老夫这些年为何没想过此事,把雪儿许配给明远,岂不是亲上加亲。只是老夫糊涂,不曾考虑过此事,又怕明远多心,这孩子们的事,我不可过多操心,好心办坏事也是司空见惯。如若我主动去问,明远会很难为情,这可不是老夫愿意看到的。莫如眼下将计就计,来个激将法,试探一番明远,岂不很好。”想到这里,叹道:“溪儿,你又在胡说,你明远哥哥恐怕早有心上人了,你不可开玩笑。”
张明远寻思道:“其实我也喜欢种雪妹妹,只是碍于情面,不好谈婚论嫁。就怕干爹和干娘误会,如若我主动,种雪妹妹不答应,又让干爹和干娘,还有师父师叔得知此事,说我禽兽不如,我岂不丢人现眼了。”想到此处,笑道:“我的确很喜欢种雪妹妹。”此言一出,众人愕然。
张明远接着道:“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非男女有别之情。我常听师父教诲,他老人家说,这终生未嫁者,大有人在。终生未娶者,也不是没有。如若遇到情投意合者,再好不过。”
种溪道:“那你是哪一种,为何如此云雾缭绕,遮遮掩掩,好不痛快?”种浩拉着种溪的胳膊,叮嘱道:“不可开玩笑,没大没小。”
费无极道:“没事,没大没小也无妨,我们都是哥们弟兄,有什么不可以。”种师道叹道:“明远所言极是,但愿你遇到情投意合者。”
种溪挽着种师道的胳膊笑道:“爹爹,情投意合者不是没有,恐怕两小无猜,情投意合,才世所罕见。我与云儿实乃相见恨晚,如若我很早去兴庆府就认识她,该多好。”又拉着嵬名白云的手,笑道:“云儿,你说呢?”
嵬名白云撒开手,急道:“不许拉拉扯扯,我虽说是党项人,按理说来,可热情奔放。但我以后来到京兆府,便是要入乡随俗做个大宋子民。男女授受不亲,不可逾矩。”此言一出,众人愣了愣,乐个不住。
午饭之际,见到尹氏、姚月、种雪后,嵬名白云,喜不自禁,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尹氏笑道:“大家总算聚齐了,就商量一番溪儿与云儿的婚事。老身以为,这件事不可大张旗鼓,免得走漏风声,引火烧身。”一语落地,众人一愣,颇为不解,都看向老夫人。
尹氏道:“种家军与西夏,可谓水火不容。如若大张旗鼓谈婚论嫁,就怕有人从中作梗。如若西夏寻衅滋事,又当如何?”
姚月道:“可是结婚这件事,人生中不可或缺,乃头等大事。如若太也敷衍了事,就怕以后追悔莫及。”种雪看了一眼张明远,道:“明远哥哥,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
张明远道:“还是听干爹怎么说。”又看向种师道。种师道笑道:“明远总说不会蹴鞠,眼下蹴鞠技艺,令人刮目相看。”众人哄堂大笑。
种师道喃喃道:“此事非同小可,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奢侈不可取,寒酸更不可取。你们都说说看。”
尹氏笑道:“官人这等于没说,我以为偷偷摸摸,神不知鬼不觉,可掩人耳目。”姚月道:“只请亲朋好友,其它闲杂人等,一概不请。”
种雪道:“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