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读书人。”嵬名思能道:“太平先生李长安在终南山,你们作为他弟子,不在山上守护师父,如何来我邦泥定国?”“邦泥定国?”张明远一脸茫然,马上喃喃道。
“邦泥定国是哪个国家?”费无极也感觉奇怪就追问道。种浩摇摇头,道:“没听说过有这国名。”种溪挠了挠后脑勺,道:“莫非是西域小国。”
“我大夏,对内叫做‘大白高国’或‘邦泥定国’。对外叫做大夏,这西夏不过是你宋朝中原人和那辽国契丹人的叫法,你们可明白了?”燕丹双掌合十,回礼笑道。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和宋使方才点点头,微微一笑,算是了然不惑。
“大师,我夏王有请,我等见过夏王后再来拜访大师如何?”张叔夜拱手见礼道。“大人自便,改日再会,可到寺内做客。今日我承天寺塔开光,绕塔者可福寿延年。故而人头攒动,挡住尔等车驾,还望见谅。”燕丹回礼道。张叔夜、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和四个宋使点头告辞。
“下官告辞,大师请。”西夏礼官焦彦坚拜道。燕丹、嵬名思能点点头率众进了寺内,这塔依然高耸入云,蔚为壮观。张叔夜等人坐着马车前行,不觉已到了西夏王宫。
只见西夏王宫气势雄伟,令张叔夜这位在大宋京城很久的朝廷大臣都不禁惊叹起来,张明远、费无极更是目瞪口呆,种浩、种溪也颇为惊讶万分。宋使也是面面相觑,叹为观止。王宫之外,两头鎏金铜牛,安放于两侧,有中原建筑艺术对称之美。三重石阶,重重相望,与大宋宫殿有异曲同工之妙。整个王宫呈大理石白之色,金边镶嵌于其上,珠光宝气、富丽堂皇,那高高大大的穹顶在蓝天白云之下,更是令人惊叹,党项之风范更是使其特色鲜明。
“焦大人,你有所不知,夏王今早便快马加鞭去拜谒我党项列祖列宗的王陵去了。你们来晚一步,只好明日再来见驾好了,诸位宋使且回馆驿。”众人意欲跟随西夏礼官焦彦坚进宫面见乾顺,李良辅昂首挺胸走下台阶,笑道。
张叔夜等人愣了愣,看向西夏礼官焦彦坚。这厮转过脸,气得咬牙切齿,却敢怒不敢言,眼前的李良辅可是乾顺跟前的重臣,焦彦坚得罪不起。张叔夜等人只好打道回府,以待来日再见乾顺。焦彦坚安慰再三,张叔夜示意他不必如此。张明远回过头再看西夏王宫,不觉流连忘返。费无极和种溪盯着两头鎏金铜牛出神,种浩也上前驻足观看,果然是头壮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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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西夏礼官焦彦坚到驿馆告知张叔夜,乾顺去了河曲,与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相会黄河岸边,一同骑射、钓鱼,西夏皇后耶律南仙和西夏太子李仁爱陪伴左右。又过两日,李良辅抵达馆驿告知张叔夜,乾顺去了西夏黑水城巡视边关。再过三日,西夏礼官焦彦坚又说乾顺去了甘州。
这一来二去,张叔夜等人便在兴庆府馆驿闲住了十日,皆难见到乾顺。张叔夜等人只好静观其变。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闷得慌,便到兴庆府街面逛一逛,走一走,看一看,以此打发时间。种溪也正好用这段时间,予以作画,把一路上的风光,尤其路过那西平府见到的风光画了下来,算是留作纪念。种溪还画了一副《黄河羊皮筏子》 ,便是那日众人在灵州西平府的黄河上乘坐羊皮筏子的景象了。至于“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种溪更是画了三日才算大功告成。
张叔夜也按宋徽宗旨意,偷偷画出进入萧关,抵达灵州西平府,从灵州西平府抵达兴州兴庆府的地形图。其间山川、城郭,历历可见。不过此事,张叔夜却不曾让张明远等人所知,就是其他宋使也并不知情,乃是张叔夜深夜独自一人所为。每日李良辅与西夏礼官焦彦坚轮流前来问候,还带来许多西夏特产予以犒劳宋使。宋使见张叔夜一筹莫展,心中不由忐忑不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