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脸色瞬间大变,必然大怒的指向安可闲,冷喝出声。
文武是有分工,但是也是互相依存,谁又能真的将彼此真的分个干净,如此言说看似有理,但是如此说,那武将什么事都应该考虑了?都是本份所为?那还要文臣作甚!留着之乎者也,定规画矩吗?
“苏相何出此言,武将开疆,文臣安邦,自古便是如此。安能说文臣无用,各地民生政事,还不都得文官处理,武将们哪有这个耐性和细腻心思。”
安可闲避而不谈,转而道之。
“有的。”
楚斐直接说了一句,声音不小,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到。
谁说武将都是傻大憨粗,不服你上战场,将所有事都给理明白去。一应军队调度、粮草军械、行军安营,哪一个不需要心思细腻,想的面面俱到。
而且即便不是战时,府军这面半农半军,同样需要和地方衙门一起调节好时间、轮值等等事务,哪一个清闲了。
包括靖武卫也是一样,只以靖武堂而言,所有上呈过来的案件,一应情报都需审识清楚,派出相应的人手去执行任务,一应陆续情报的传送,军驿的接应等等诸事,又有哪一样不需要谨慎为之,合理安排。
“即便是有,也不是全部。而且文采和能力,也是有所欠缺。术业专攻,或许与军政诸位将领皆可面面俱到,但民政与其是两码事。”
安可闲再回,今天不管是谁来了,反正他就是个怼,想着法怼,也不能让楚斐得到这些赏赐。
“那安侍郎有何名作传世?又做过何些大事,彰显汝能?老朽年岁大了,记性不好,你给我说说,我记下来,也好让后辈子弟做个榜样,依样为之。”
大乾左相行出队列,有些佝偻的身躯并不算特别高大,但是出言却是如刀,直插安可闲软肋,言中嘲讽之意甚浓。
“这、、”
这下安可闲不知道怎么说了,他为官四十年,无功无过,这才混得个礼部侍郎之位。而且他也真的并没有什么出众的文采,蒙荫入仕而已。
“哦,没有啊。”
左相凌道闲故作恍然,然后再道:
“那你又有何颜面言出凿凿呢?你说冠武将军所受封赏,于理不合,只是做了应为之事而已。那你又做了多少应为之事,又何必坐这个侍郎之位呢?
这又是何理?你还说他年岁尚轻,省得沉迷堕落。可你知道他家财多少,为何现在还没有堕落?反而屡建战功,风餐露宿征战在外。
而你呢,整日流连舞池苑之中,家中侍妾近百,衣食奢靡。这又究竟是谁堕落呢?”
楚斐不知道凌道闲为何帮他说话,但不得不承认这位老丞相,言辞当真厉害,句句杀机,直奔要害。
“有功不赏,有过不惩,皆是昏君亡国之举,你是想让陛下成为昏君呢?还是想让大乾亡国呢?”
然而楚斐这面心中赞叹未消,老丞相便是出刀更狠,直诛其心。
“陛下,老臣认为此等不明事理、不辨是非,且碌碌无为之人,不应再身在礼部,更不应再存于我大乾朝堂之上。”
老丞相对着叶藉一礼,出言提请。
“准奏!”
叶藉这次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因为他也是武将出身,这安可闲方才可是连他一起骂了进去。而且抛却此事,只论其无端挑事,指责功勋,他就不会留他。
此前之所以一言不发,也不表态,只是想再看看还有没有人一起而已。
但现下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个马前卒,被推出来做试探之举的人而已。
“求陛下宽宏啊!老臣知错!”
安可闲跪地哭求,方才又多气定神闲,现在就有多惶恐。他只是出言试探陛下态度,没想过会打上自己一辈子所得啊。
“散朝吧。明夜朗清宫,朕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