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心水微澜,鼻子泛酸,感同身受的白蓝儿紧紧抱住赤,轻抚着她的后背,低语道“你若是怕拖累他,那才真是剜了他的心。听我的,勇敢一点儿,告诉他你需要他,告诉他……不要走。”
这些话是当年的白蓝儿多么渴望从盘长嘴里说出,却一直没听到的。她一直等啊,等啊,等着他自私一次,等得那般辛苦,那般绝望。若不是当初江老鼓励她勇敢迈出那一步,恐怕,如今她早已成了某某个谋臣将士亦或大巫术士的妻子了吧,哪还来得这刻骨铭心的爱情?
赤的心倏地温暖起来,她安然地将头放在白蓝儿的肩头,完全放松,没有一丝僵硬扭捏,就像儿时靠在大姐和母后怀里一样舒坦。
“真的吗……万一我开了口,让他为难怎么办?”赤喃喃问道。
“难道现在这样,你就觉得他不为难了吗?”白蓝儿反问道,当年的苦涩一时间涌上心头。
赤蓦地愣了,这个角度她是从没想过的。卓展哥哥会为难吗?会因为自己的迁就和隐忍而不自在吗?突然间,她很希望那样,又不希望那样。一种更深的矛盾与纠结在心中蔓延开来了。
白蓝儿看出了赤的纠结,她将赤从自己怀中推出,定定看着那双美丽又迷茫的黑眼睛,捏了捏那张谁看了都想捏一把的包子脸,温柔道“你呀你,真是个糊涂的姑娘。我问你,你到底确不确定,他是否真心喜欢你?”
赤愣了,一颗头似乎僵住不会动了,不知道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旁边的段越看到赤这副小呆鹅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她伸出双手,将赤的头强制转向自己,盯着那又黑又深又不知所措的眸子,一板一眼说道“如果连你自己也不清楚,那么我来告诉你。卓展哥哥喜欢你,他只喜欢你。”
“什么……”赤貌似平静地盯着段越那双大眼睛,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你忘了吗,我跟你说过的,我跟卓展哥哥表白过两次。两次,他都拒绝得那样干脆。第二次的时候,他亲口告诉我,他说他心里在乎的,只有儿,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段越说得很慢,却很认真,澄澈的眼眸晶莹烁动。
“真的吗……”赤小小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止不住地扑扑簌簌落下,顷刻湮没了她所有的纠结与焦躁。
“段越……你……”白蓝儿只知道段越和壮子是一对儿,还不知道她曾有过这样一段卑微又痛苦的单恋。白蓝儿不禁为她自揭伤疤去安慰好友的行为动容又震撼。
院内的卓展此时正伸着头,疑惑地看向窗边。他似乎看到他的儿哭了,哭的那样伤心,哭的那样放肆。
卓展心下一紧,心想这是出了什么事了?便不自觉地向窗边走去。
“喂,儿,卓展哥哥过来了!”眼见的段越赶忙用腿轻踢了下赤,小声提醒道。
赤一惊,慌乱地用袖子拭了拭眼泪,抬头望向窗外,挤出了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两个肿得跟桃子似的眼睛弯成了细细的月牙。
就在这时,小院的木门被“嘭”地撞开,花将像枚子弹般射了进来。
卓展吓了一大跳,心惊肉跳间,花将已扑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双臂。
只见花将的脸上都是伤,身上的衣服也坏了,最要命的是他的表情,一向阳光爱笑的他此时竟像被猫拿住了的耗子,满是惊悚,魂飞魄散。
“小将,你这是怎么了?”卓展慌张问道。
“卓哥哥,段哥哥和壮子哥……”
“我哥他们怎么了?”从草庐里出来的段越惊恐地问道。
“他……他们去了北地白虎营,被扣下了!”
卓展脑袋瞬间炸裂开来。
他清楚得很,段飞和壮子并不确切知道北地白虎营大狱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