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鄣郡盐池有变(2 / 3)

有这一期产盐量最多,据我目测,是其它时期产盐量的五倍。贼子在暗,我们在明,哪次都要先我们一步,机灵着呢!这次定要睁大眼睛,抓他们个现形。”

张老三用手指蹭着流着青鼻涕的鼻子道“谁说不是呢,我是跟着邱大人从北方过来的,也算是邱大人的老部下了,盐霜失盗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其实三年前的产盐量比现在上缴的官盐也就多那么一点,那几年盐工数量不够。这几年,沿海地带发展不错,富裕之势渐有压过北方一头,引来一批批灾民在这里落户,这才有了更多的劳力成盐工,可惜产量上去了,贼子们也给盯上了,收上的盐霜不增反减。

朝廷倒也没有深责我们,再说咱们邱大人一门心思还想着戍守西北,来到这里也是严防海盗和鄣郡治安,盐池也就疏于管理”

李锅子道“来,兄弟们,喝点,提提神,这鬼天气,一到这个点,就出奇地冷。”

几人闻到酒香,早就把馋虫勾出来了。

张老三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锅子,要不说咱俩能在一块儿打伙计这些年,你肚子里的小九九竟和我不谋而合,绍子酒,花生豆,绝配,来来来,先喝一个。”

几人走了一个。

这四人都是中年男子,唯独猩子,比较矮小,皮肤偏黑,年龄在十五、六岁之间。

张老三看向猩子“猩子,平常你的话最少,这么小的年纪,暮气沉沉,笑起来,少年还是笑起来喜人。”

猩子看向海边,目光平静“娘亲在我出生时就死了,父亲告诉我说是难产。街坊说我是个不祥之人,说我是立生,活活把娘亲给疼死的。

还有术士说我五行过硬”,说完眼神沉重,“克父克母的命!”

喝了口辛酒,吐出口酒气,“那年,父亲出海捕鱼时,赶上海啸”,说着露出引以为傲的笑容还有些苦意,“父亲生还,伴他一生的渔船也没丢弃在海洋,竟给划回来了,只是那日后,父亲就病倒了,我就请了个乡医给父亲治病,几剂药下肚,起初浑身涨热,后来是乍冷乍热,最后手脚抽搐,口吐白沫而去。悲愤之余,我找上乡医与他理论,他骂我克死了父亲,说我是个克星、妖孽,一气之下与他动起手来。”

看了看自己的身形,苦笑了一下,“我被打得很惨,要不是他女人出来拦住最后一棍子,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

他若只是骗些银两,猩子认栽,可他毫无医德,满不在乎挥洒两笔,写下的药剂方笺,要的是却是最珍贵的人命。”

闭了闭眼道“我恨这些大夫,骗子!畜生!”

张老三拍了拍猩子“好孩子,都会过去的,好好干,娶位贤良女子,好好过日子!”

猩子眼神明亮,“不,我不成家,我不信命,我要让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跪在我脚下,我要让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庸医付出代价,终有一日,我会做到!”

几句话说得既凄楚又狠厉,几人听的也都一怔。

李锅子也拍了拍猩子“何必呢?这样只会苦了自己。”

几人谈论间,忽起了一阵海风,海水拍打,怒啸狂叫。

火把下的铁架子来回晃悠,似要连根拔起,盐霜随风飘洒,几个呼吸,铁架子上的火把拉起长长的火舌,掐断,熄灭,除了盐霜泛着微弱的灰白之色,天地湮没在夜幕下,漆黑一片。

空中发出人的鸣叫声。

身后有些响动。

张老三给了几人一个眼色,打着哈哈道“这人老了,喝点小酒,下边就憋不住,等我嘘嘘回来,哥几个再继续。”

李锅子搂着张老三的肩膀道“这人老了就是麻烦,走走走,我也要去。”

说着两人向暗处走去,走到一土坡处,张老三脚下一滑,滑到土坡下四、五米处,脑子也不知磕到哪儿,眼一黑晕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