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哎,你这些年,不论啥场合,都是一点酒都不粘,可今天不一样啊,咱们大家,还有啥怕的?”
一个同学起哄。
“我忌酒,别人忌饭,看谁毅力强。”韩笑天冷冷地握着酒杯,悠悠地吐出一句话。
姚若尘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不知道是痛,还是欣慰。
“你忌酒,我忌饭。”这是自己当初让韩笑天忌酒时,说的话。
而当时,韩笑天调侃地说“那我还真不能忌,万一把你饿死怎么办。”
看来,他仍旧信守当初的诺言,滴酒不粘,只是自己和他,已成陌路了。
姚若尘就那样,怔怔地不知所措,同学的寒暄,都成了一种仪式。
可是,造物弄人,又如何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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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尘拒绝了腾杰去家里住的邀请,而是一个人,来到了化校。
而今的化校,已经晋升成为了化工学院,曾经的澡堂和医务室,都变成了高耸的大楼。
不变的,是白杨树,依然英姿挺拔,刚吐新芽,有徐徐夜风吹来,枝桠作响,偶尔有几株着急的丁香花,已经开出了粉嫩的花蕊,微微的香,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姚若尘,一个人,真实过杨树林,走过涧桥,走过自己曾经猛踹喝醉酒的韩笑天躺过的那片沙地。
还有,当年,为了送别哥哥,而举办的演唱会的地方。
依稀仿佛,四周还充满了韩笑天和张照海的歌声。
姚若尘坐在沙地上,感觉五年来,第一次如此放松,如此惬意,又如此,空空如也。
夜晚的涧湖水,也是波光潋滟,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白亮亮地光。
而透过这波光,她看到不远处的人影,转过身后,韩笑天也坐在不远处的沙地上,一明一暗的烟光下,是那棱角分明,历经沧桑的脸。
姚若尘的心,再次钝重地疼。
他在饭后,也来了这里?为什么呢?
是想她多一点,还是恨她多一点呢?
当她直愣愣地看着韩笑天的时候,正好韩笑天也转过了看,看见了她。
四目相对,却已隔着银河!
姚若尘的目光里,满含愧疚。
而韩笑天的目光里,全是冷漠。
“你……。好。”姚若尘试图去打招呼,张口的话,却让两个人,更为疏离。
“不好。姚若尘,我之所以来这里,是你欠我一个解释。”韩笑天盯着姚若尘,却忽略了自己离开饭局,就一路尾随姚若尘而来,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太不争气,可他,必须要一个明明白白。
“我,我听说,你已经知道了。”五年,姚若尘早已人刘晓蓉或是奶奶的嘴里,知道了韩笑天的景况,也知道了,韩笑天,也知道了他的母亲和自己父亲的关系。
“我知道什么?”
“你妈妈,不是我爸爸害死的。”
“我早知道。”
姚若尘听到这一句早知道,猛然抬头,看向韩笑天“你?”
“我远在美国的舅舅,突然患上肝癌晚期,我和我父亲那里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他说,我妈妈爱的,从来都是她的初恋,一名画家,而不是一名司机。”
韩笑天永远记得,裴蓉听说这件事,接边的向他道歉,就差给他跪下了。而他,也由最初的气愤和幼稚,变得理智而成熟,他知道,裴蓉和韩庚,都是出于对他好的前提下,可是,他可以原谅裴蓉和韩庚,却走不出对姚若尘的怨恨终究是爱的不够!
“你说什么?”姚若尘对于这个结果,大惊失色。
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啊,让自己舍弃爱情,舍弃顾乡,舍弃友情,最后,却是一个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