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这么久的酥麻感，一瞬间落到了实处。

她可能哭了，声音怪得不像她了，也终于能喘上一口气。

孙牧用力抱紧了她。

他声音失了控制，在她耳边叫她：“姐。”

缱绻而绮丽，从他口中出来，比任何字眼都动人。

张南姝微微愣住。

两人牢牢黏在一起，良久才感受到了暴雨收尽的平和。

张南姝累得发昏。

她想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汗，眼前却一阵阵迷糊，她太困顿疲倦了。

孙牧扶她起来，让她靠在他怀里，仔细绾起她头发，然后温水流淌过她肌肤，张南姝是知道的。

她懒得动，享受他的服侍。

后来的床榻上，男人始终搂抱着她，她也没力气抗议。

她嘟囔了句：“热。”

孙牧亲她面颊：“你睡吧。”

又亲她唇角，似乎认为她睡熟了，他放肆而虔诚叫她，“姐。”

她听到了。

张南姝：还是我的丈夫、不是我的下人？你就想做我的下人！

明早清醒了再奚落他。

她沉沉睡了。

翌日醒来，日上三竿，孙牧刚刚起床，立在床前更衣。

他尚未扣上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曲线往下收窄，腰腹块垒分明，漂亮得似雕刻而成。

“南姝，早。”他这样叫她。

张南姝很就认识孙牧，不过她对他印象很浅。

后来常见到他，是他做了上来，能频繁出入大帅府。

等他成为张帅的得力干将，张家的孩子们都会尊重他。

他和张帅其他部下一样，叫张南姝的名字。

南姝。

他好像从来没叫过她“姐”。

张南姝不太确定昨晚自己听到的是真实，还是幻觉。

她着他那双过分镇定的眸，没了对峙的勇气。

“穿好衣服！”她拉过薄薄夏被蒙住头，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