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也看得出来,这位秦良玉女将军对自己万分的不信任,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好吧,为了证明本公子与当今皇帝的关系,我这就弄死那个狗屁邱乘云!”朱由检转首侧脸,向不远处一艘画舫上招招手。
登时,便有两名锦衣少年出现。
这两名少年走出船舱后,对着朱由检遥遥拱手,并未开口说话。
“你们去给万岁爷说一声,万历四十一年,邱乘云那阉货害死忠良马千乘,并伙同魏忠贤冒功领赏,让他的那些狗屁干儿子、干孙子升官加爵,本公子很生气,你们进宫后向万岁爷禀明此事,将那一伙老阉货都提过来,并让魏忠贤当着我的面审理此案!”
两名锦衣少年面面相觑。
万岁爷这是……在飚演技?
二人默默躬身施礼,转身便走。
只见他们随手向湖面上丢下两片木头,纵身一跃,足尖在那木板上轻轻一点,便如两只花花绿绿的大鸟展翅飞翔,几个起落后,便登上数十丈外的东岸之上。
水上漂?
大内高手!
秦良玉出身名门,但对江湖上的事情也颇多了解,其所结交的亲朋好友多有武林奇人、江湖宿老,一眼便看出,这两名锦衣少年绝对是她所见过的最为恐怖的大高手……
“朱脚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良玉再一次发问。
朱由检呵呵一笑,随口说道:“高人。”
秦良玉:“……”
好吧,果然是高人,只不过包藏祸心,极有可能是乱臣贼子罢了。
“大明天下,奇人异士众多,可像公子手下的这十几名武林高手,竟是本将军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看来,你的身份定然大有问题。”
对于秦良玉的疑惑,朱由检懒得理会,也不用理会。
有些人,有些事情,往往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而非口舌之争。
“进去继续饮酒作乐吧。”朱由检淡然说一句,便转身走进船舱。
秦良玉沉吟几个呼吸后,暗暗吐一口气,似乎做出一件十分了得的决定,也走进船舱……
……
“秦将军,你现任何职?是不是袭了你夫君马千乘的爵位?”
“是又如何。”
“你儿子为人憨厚老实,不过就是武功太差劲,本公子一只手就可以打他两三百个。”
“那又如何。”
“你儿媳妇品行端正,英姿飒爽,可为你的得力助手,不过,妇道人家领兵打仗,若没有一些雷霆手段,估计那些兵卒将校不听从指挥吧?”
“不关你事。”
“要不,顺便让我那草包皇帝哥哥下一道圣旨,将你的官爵再往上升上一升?石柱宣慰使的官职,说穿了不过就是九边之地的一个土包子小官……”
“朱脚公子,请自重!”
朱由检给自己再倒满一碗酒,无所事事的品咂着,目光闪动,似乎还要废话连篇。
秦良玉终于忍无可忍,变色斥道:“朱脚公子,别以为你是朝廷贵人后裔,就可以对我们这些在外征战多年的老兵老卒指手画脚;
本将军当年在播州大破杨应龙七座连营,将那贼匪追杀的上天入地、慌不择路时,你这位贵公子应该还在玩泥巴……”
朱由检点头笑道:“对对对,万历二十七年时,本公子还在打CS、偷菜呢,当时,连吃鸡游戏都未曾出现,现在想来,还真是贻笑大方、一叶障目、掩耳盗铃……”
秦良玉:“……”
这个小白脸,她实在快要受不了了。
刚开始在酒宴前,他‘口占’古诗一首,满口称赞她这位女将军,除了其抖抖索索不会抓毛笔之外,她还觉得颇为顺眼。
可是,随着话不投机,这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