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倒泻银河事有无,掀天浊浪只须臾(1 / 4)

想到这里,全柔的神色阴沉地直欲滴水,忍不住高声喝道:“贼将,汝城下杀降,如此暴虐,难道不怕有碍汝主王御寇之仁义英名么?”

“两军交战,即为敌也,你们斩杀我军弟兄的时候,却怎么忘了何为仁义?”

古剑闻言晒然一笑:“本还以为全将军乃是一儒将,如今看来,不过迂腐一书生尔,真是叫俺失望。”

全柔重重一哼,不再废话,吩咐左右,传下命令,拉来了投石车、床弩等守城器械,异议对准城外杀戮之地。

眼见这一幕,蒋奇还没反应过来,古剑却是微微颔首,心想:“此人果非无能之辈,心性颇为狠决,这分明是想着与其任敌人杀戮降卒,还不如由他们自己来动手,还可借此以增士卒的悲愤。”

果然,全柔高声说道:“诸位兄弟,城外黄巾贼寇已至,彼辈无仁,若是克城,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咱们的城门是万万是不能开的。”

“与其看城外的兄弟们任人宰割,不如由咱们动手,送他们痛快上路,少受折辱,男儿大丈夫,生则顶天立地,死亦不跪仇雠!”

“此仇且记下来了。城外弟兄们的仇,咱们来日必为其报!”

不等他下令放箭投石,古剑见机得快,已提前下令自家部曲后撤,退至箭石射程之外,更特地令人多多打起火把,把屠杀的场地映照得亮如白昼。

随着降卒临死前的惨叫不断,古剑面上毫无动容,反而放声大笑起来,不仅如此,更下令降卒每死一人,便立一竿,悬首其上,环立城外。

这种手段,乃是当初吴胜首创,常用来威慑敌军,这效果固然不错,但如徐方,黄忠这些将领总觉得过于酷烈,很少效彷,但一些黄巾出身的将官,却是颇以为然,多有学者,古剑亦是其中之一。

看全柔铁了心不肯出城,古剑当即令诸军齐叫:“全柔!汝见部曲战死而不救,是为不义。任军卒横尸而无动,是为不仁,如此不仁不义,如何带军?如何服众?”

全柔怒气冲天,苦无对策,城头上千的程普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二百的战友被徐州军卒杀了个干干净净。其中多有人,与被杀者是亲戚、朋友,悲痛可知,对他们的士气更是诚然极大。

待杀过降卒,古剑却还不就走,令军中吹响号角,擂起大鼓。

号角雄浑,大鼓声壮,随风散开,惊动郊野,鼓声、号角未落,城头上的程普军只见远处又突有望不到边际的骑卒奔来,与古剑,蒋奇两军合在一处,旗帜蔽天。

下一刻又是三声号角,城池两侧又有钢铁洪流奔涌而近,喊杀盈野,却是早早埋伏在侧的魏延部,因为夜色看不清楚,也不知共来了有多少人,只觉得铺天盖地,声势惊人。

先睹古剑杀降残虐,再见徐州军威之盛,城内人人失语,尽皆胆寒。

便见三军举戈,万众齐呼:“徐州牧领征东将军令下:凡我徐州军民,非战功无以赏衔;非战功无以授田,今则死战,明则富贵,死徒一身,富则千万!”

“欲得功名者,杀!”

“欲得富贵者,杀!”

“欲显吾等大丈夫之英武本色、杀!杀!杀!”

每一呼“杀”,骑卒便策马踏地,步卒亦然同时顿戈、踩踏,火光、夜色、尘土,彼此混合,凑在一处,变成杀气。杀气腾腾,黑云压城。程普军在城头观看,只觉徐州三军便如一头勐虎也似,咆孝城外,何止似欲噬人,简直仿佛便要噬城!

全柔身侧的几名将官亦是纷纷面露骇然,更有人忍不住惊道:“不料黄巾贼子兵锋如此之锐,难怪以主公之勇也...”话说一半却见全柔已冷冷地瞪视过来,登时醒悟,连忙住口。

而城下这边,蒋奇也被友军这般气势感染到了,只觉热血冲头,当即执斧出阵,策马昂立,纵声笑道:“尔等若是识相,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