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很怕我再死掉吗?”

“是的。”他说,“只要想想就会忍不住陷入偏执。”

说到这儿,我握紧了繁华的手臂,问“你那时也后悔么?”

繁华搂紧了我,轻声说“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那如果我现在又死了,”我说,“你会不会……”

他吻住了我的嘴。

我没有反抗,任由这个带有明显惩罚意味的吻在我的唇上肆虐,待他松口时,我只觉得有点痛。

“菲菲,”他按住了我的脸颊,凝视我的眼睛,目光与窗口洒进来的秋日晨光一样冷,“这几天我很开心,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原谅我,而是不得不妥协。”

不。

不是不得不妥协,而是不得不假装。

“我很感激你肯暂时相信我,给我机会,让我证明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他柔声说,“但你知道,我情绪不稳定,所以……求你别再说这句话。”

我问“你很怕我再死掉吗?”

“是的。”他说,“只要想想就会忍不住陷入偏执。”

“偏执?”我摆出了紧张的神情,“偏执了会做什么?”

他认真地看着我,轻声道“会有疯狂的念头。”

我问“多疯狂?”

崩溃?自杀?还是……打我?

“会想到,”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如果永远都不把孩子还给你,……你是不是就能认真活着。”

果然是疯狂的念头。

不,不能称之为疯狂的念头,是疯狂的威胁。

我说“那样我会疯掉的。”

“疯掉……”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轻声道,“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我彻底无言。

繁华看了我一小会儿,忽然莞尔“开玩笑的,别害怕。”

他才不是开玩笑。

变态。

“你能像现在这样对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他柔声说,“等时机合适,我们就把孩子们接回来。一家人还像之前那样……我们一定会很幸福。”

我闭上眼,不想说话。

如果他真心觉得这就是幸福,那我可以担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幸福了。

翌日,早餐过后,我带着穆云和繁华一起去车库,又观察了一下四周。

繁华看似没有看我,却立刻问“怎么了?”

“总觉得这里好像少了点什么。”我说。

“没吧。”繁华搂住我的肩,笑着说,“想太多了。”

到公司后,繁华去开会,穆云悄悄拉住我,说“妈妈的车不见了。”

“嗯?”我说,“我的什么车?”

“甲壳虫。”穆云提醒我,“你不是说,车库里好像少了点什么嘛,这辆车没有了。”

咦?

我打电话回家,孙姨接起来。

我问她车的事,她支吾了一会儿,说“车送去报废了。”

我问“为什么?!”

那辆车是繁华赔给我的,全新的。

“前些天先生不知怎么了,突然发了好大的脾气。”孙姨说,“把它给砸了。”

“……”

挂了电话后,我心里越发不安。

繁华虽然在我面前仅仅是口头威胁,但也是神经兮兮的。

现在好端端的,又砸了我的车。

鬼知道他还会创造出什么变态事件……

正想着,秘书来了,带着一只手机。

是fh的新款手机,不过功能严重不齐全。

我摆弄了一会儿。

难怪对于技术部的出走,繁华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

这款技术部离开后最新研发的手机,做的竟然相当不错。虽然我不懂市场方面,但技术方面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