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掳走这些孩子。”
祖安邦看向福伯,又看了看福伯脚下的匕首,说道:“这老仆要这些孩子做什么?”
虞知阴冷地笑着,似有阴风吹进药房中。“苏城郡里有一则古老的传言,古老到让所有人几乎都遗忘了。”
“杀幼童,吃人心,可治百病。取心血,煎人参,能活百年。”
虞知默默地念叨,声如夜间索命鬼的哀嚎。
祖安邦和范立信不由得同时一颤,过去的回忆震颤着两人的身躯,两人的头皮仿佛痉挛一般发麻。
“你们可曾听过?”虞知问道。
祖安邦开口道:“在很久之前,这则传言却是流传在苏城郡,甚至整个南州府都有所耳闻。可谁会把它当真......”
虞知看了祖安邦一眼,呵呵一笑,说道:“寻常人不会将它当真,可那些走投无路的人呢?那些用尽了一切方式,却依旧只能看着生命慢慢流逝而无能为力的人呢?他们会开始将希望寄托学神神鬼鬼的传言。为了活下去总该试一试,不是吗?”
“活着总比死了好。”虞知幽幽一叹,随即虞知又愤怒地开口道,“可为了活下去,以残害他人的性命为代价,挖心取血,惨无人道,这样的人不能称之为人,更不配活在世间!”
福伯依旧面不改色,脸上平静到近乎麻木的神情让人更加愤怒。这是对于生命的漠视。在他心中,只要范立仁的病能好,就是让他杀再多的人也值得。
“杀幼童,取心血。我想那八个孩子已经丧命。因此,我故意在苏城郡放出贩人的风声,引你出现。可惜的是,昨夜被你逃走。”
“今日来此,人赃俱获。范公子不是要证据吗?”
言尽于此,范立信心中也猜到了一切,如此一来,苏城范家,甚至范氏的声名都要毁于一旦。
现在该怎么办?
正当范立信思索之际,一声低沉的吼声传来。
只见一只小黑猫在药房的角落处拍着地板,地板中空,底下还有一间密室。
虞知笑了一声,说道:“去吧,那下面就是证据。”
终于,福伯叹了一口气,目光晦涩,他看向虞知说道:“昨夜之事过后,我早该知道府衙会继续追查,可我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虞知讥讽道:“要是再慢些,你不是又要多杀几个孩子?”
“一切都是为了大少爷!只要能治好大少爷的病,死几个人又算什么?”福伯沉声说道。
范立信怒斥道:“人面兽心的畜生,范家待你不薄,你所做之事足以毁了范家。若是大哥知道你日日给他的汤药是如此得来,一定饶不了你。”
虞知心头暗笑,范立信的话显然意有所指,拙劣的演技像是画蛇添足了一番。这分明是想将范立仁从此事中择出。
只要范立仁不知情,只要福伯将一切都揽下,就可以将影响降到最低。
弃车保帅!
福伯也意会了其中的意思,说道:“二少爷,老仆愧对范家,这些事都是老仆所为,不敢祸及范家,老仆愿意以死谢罪!”
范立信紧闭双眼,只等着福伯自尽。
可耳边传来的唯有虞知的笑声。
“好好好,你倒是个忠仆。这个世道,如你这样为主家尽心尽力的人不多了。”虞知拍手称赞。
“不过,现在你想揽下一切以死谢罪,也做不到了吧!”
福伯眼中惊恐,确实如虞知所言,所有的真气如石头一般沉重难以运转,就算是他想要自尽,也由不得他。
现在的福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落在身上的那一股恐怖气息像是枷锁一般,锁住他的身体,也锁住了他的真气。
虞知起身,走到福伯身前,抬手一震,一股真气涌入到福伯的体内,将他所有的经脉都给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