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老二闻言,眼看着一些毒粉落在手背上,迅速就没入了自己的身体里。杀手老二很慌,他是杀手,更知道毒药这东西防不胜防。多少人无声无息地死去,都是因为莫名地中毒。
趁着对方这一瞬间的晃神,虞知悄然近身,积蓄已久的剑势爆发。
破甲六品和开碑七品,只是这一品只差,却是天壤之别。武道每三品便是一个分水岭,破甲和开碑之间,更是一道天堑。
有些人这一辈子都越不过这一道天堑。
杀手老二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刀,刀光缭绕,后来居上硬是挡在了这占尽先机的剑势。
虞知没有吃惊,松开剑柄,右手猛的探出,手臂越过那重重刀光,直逼杀手老二的咽喉。
杀手老二目眦尽裂,危机时刻,抬脚朝着虞知的腹部踹去,脚尖上嗖地一声冒出一柄尖刀。这一刀若是下去,非得肠穿肚烂不可。
阴险,这才叫阴险。
这也是无数战斗之中积累下来的经验。
虞知不得已收回右手,手肘顺势朝着下方一沉,一股沉劲打向杀手老二的大腿。
眼看着这一时的危机已经解除,可虞知左手不知何时探出,轰在杀手老二的胸口。虞知现在的姿势十分怪异。右手下捶,左手握拳笔直轰出。
猝不及防!
杀手老二一口鲜血飞溅而出,弯刀脱手,身影连连朝着后面退着几步。
“可恶!竟然被这个小子给伤了!”
虞知乘胜追击,欲要痛打落水狗。只见,杀手老二也抹去嘴角的鲜血,反而向着虞知杀来。
被一个破甲六品的小子给伤了,这实在是耻辱。
......
相比于虞知这边的苦战,另外三人的战斗不说压着对面打,也可谓是占尽上风。
当初,两个开碑六品的黑衣杀手合力方能困住老黄,如今只是一人,哪里又是老黄的对手。
酒葫芦不时地砸出,轰在杀手老大的弯刀上。弯刀震颤,闪烁着银光,但那个破旧的不起眼的酒葫芦却没有一道刀痕。
显然,这个酒葫芦也是不凡的宝贝。
嗡!
酒葫芦突然变大,如古寺佛钟,悬在杀手老大的头顶之上,散落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猛地如泰山压顶一般当头砸下。
杀手老大一个躲闪不及,只能够双手顶住偌大的酒葫芦。
地面地砖龟裂,说不清的重量压在了杀手老大的头顶上。砰,单膝跪地,紧接着又是双膝。
老黄惺忪的眸子布满血丝,那一丝丝血丝尽是杀意弥漫。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死了,从小看着长大的黎晚桐中毒昏迷。
所以,今夜的老黄带着漫天的杀意,带着无尽的愤怒。
都说是人老念旧,老黄更是如此。黎晚桐和丫头便如他的孩子一般。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老黄问道。即便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要确认一番。
杀手老大接连咳出几口鲜血,发出痛苦而又沉闷的低吼声。
“不说吗?上了年纪可没什么耐心。”老黄抬手,轻轻一压。
那酒葫芦再度下沉,发出嗡嗡的声响。杀手老大双手不得已地撑在地上,像是一只王八一样,用背顶着上面的酒葫芦。
耻辱。绝对是耻辱。
杀手老大终于明白,当初下达任务的时候,主上为何要求自己等人必须双人,甚至四人合围这个老酒鬼。
如果是一对一,自己兄弟六人,没有一个是老酒鬼的对手。
“说,还是不说?”老黄再度问道。
在老黄严刑拷打的时候,叶清欢一剑斩下对方的头颅。
那一颗蒙着面的脑袋在肮脏的院子里滚了几圈,终是头顶朝下,双眼睁得有大有圆,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