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

这回轮到谷雨叹气了，她有些茫然地和林海说了金祺锐跟自己反复表白还说永不放弃的事。

“啊？”林海来劲了，走到房间窗户底下，拉开窗帘往大门口看。

那辆车竟然真的还停在路边。

谷雨也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外面等，心情复杂地跟着林海一起盯着那辆车看。

路灯底下，那辆黑色的车熄了火，看不清里面的人还在不在。

但驾驶座的窗户总有一团团的烟飘散出来。

“他也真是胆子大，都追到警局来了，”林海揉了揉鼻子打趣谷雨道“你什么想法呢？”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想让他伏法，”谷雨也跟着开玩笑回去道。

是的，比起陆征童，这个臭小鬼更难抓。

他是杀了老四，但是老四又不完全算是他杀的，警方就算抓得到他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

除此之外他最大的罪过可能就是跟自己哥哥混在一起不去上学这一点了。

但这也不是警方能管的，还得看他家里人是打算怎么办。

“能不能将他先送去福利机构呢？”谷雨大概是想起了关于金祺锐监护人入狱的事，提议道“不是按照要求，如果没有亲戚抚养他的话，应该转交福利机构管理吗？”

“他不是有亲戚在养他吗现在。”

提起这件事，林海也叹了口气说道“陆征童和金祺锐他们都正好今年成年了，前段时间陆峥嵘去世，陆征童身边那个副手迅速安排好了所有后事，现在陆峥嵘所有的财产都归陆征童所有。”

“那个叫唐昇以前学过一点律法，”林海抓了抓头发道“难搞得很，说起条律来是一套又一套。”

“突出表达一个现在的陆家我们管不着。”

两人站在窗边聊了很久，谷雨忽然提问道“所以你们现在要找的依然是能够定他们罪的决定性证据？”

“准确的来说，”林海看向谷雨道“我在等他们犯罪了。”

“虽然这么说很怪，但最近他们的确没有犯罪，渡鸦管制的那些渠道我们挨个按照辰飞鸣的供述已经打压得七七八八了，但是头目始终只能抓下线。”

因为现在的渡鸦已经没有头目了。

如果要抓，当然是抓施溁最好，他才是始作俑者。可他将自己所有的罪和责任全都扔给了自己的儿子，现在他儿子又被更有能力的人给扔了出来。

也就是说，虽然现在渡鸦明面上的头目是陆征童和金祺锐这对兄弟。

但他们跟之前的案子又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在唐昇的帮助下，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已经吸收了原渡鸦所有干净的势力和人脉，也把渡鸦过去那些东西撇了个干干净净。

“现在他们不知道又从哪里找了个医生，将之前的那个毒性药品改良了，”林海拿出这段时间他和同事们忙活出来的新线索道“开始改卖保健品了。”

“保健品？”谷雨瞪圆了眼睛看向林海。

她也算是对整个地下实验最了解的人了，如果他们通过渠道贩卖的是当初那群白色衣服的怪人喂给她吃的东西，那保健品和毒性药品根本就没有区别。

“我们已经送卫生局去查验过了，真的只是普通的保健品，甚至连效果都只是安眠罢了，”林海说着又掏出了一罐他买回来的样品说道“卫生局的人说这就是普通的褪黑素药丸，里面有百日红安眠养颜的效果，但是没有成瘾物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