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彻道“我不是人？”

敖宁张了张口，讷讷道“可我打不过你。”

敖彻道“专找打得过的人来跟你打，除了能欺负一下人，还有什么用。”

敖宁一想，他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有跟比自己强的人打，她才能有提高的空间。

遂她解下九节鞭，因着对面站的是敖彻，她还不太能放得开，起码无法完完全全地朝他下手。

结果半招就被敖彻握住了鞭子末梢，手臂一收，就拉得她趔趞地扑在沙地上。

敖彻是来陪她练的，可不是陪她玩玩的。敖宁咬一咬牙，不等敖彻来扶便忙不迭从沙地上爬起来，再狠狠一鞭子抽了出去。

对敌时，最忌讳的便是让对方给截住了武器。所以敖宁这一手鞭子必须要挥得游龙惊凤，才不至于被对手给一举截获。

敖宁也没想过能战胜敖彻，但她会尽全力。

敖彻空着手，一边与她周旋，一边告诉她何时需发力，应该往何处发力，以及如何掌控手里九节鞭的走势等等。

两人在教练场上练了两个时辰。

之前在宴春苑里练习过的优势一下被激发出来，加上敖宁身体底子好，两个时辰她便将一手九节鞭挥得游刃有余，且能控制鞭身的走向，以及发力的位置。

那一鞭子破空扬下去，依稀可听见当初敖彻在宴春苑里抽楚氏时的呼呼声响。

只不过要想到达炉火纯青的火候，还需得多加练习。

两个时辰下来，敖宁也摔了不少次，出了一身汗，还满身都是沙子。

敖彻带她进了自己的营帐。

他的营帐很大，里面的桌椅寝具等都齐全，且干净整洁，透着一股与他身上一样的冷寂的气息。

以前他倒是经常在军营里过夜，可近一两年来，因为与敖宁关系亲近，他便多数歇在家里。

士兵打来了清水，敖宁被他按坐在桌几边，敖彻转身拿巾子汲了水，来给她擦脸。

他弯身下来靠那么近，使得敖宁不敢抬头看他，眼神有些游离不定。

不过在场上练了太久，眼下她仍有些气喘吁吁，便听敖彻低声问道“累着了？”

敖宁摇了摇头。

敖彻也没为难她，只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