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她。
“季……”
她刚开口,季予南就已经进了浴室,‘砰’的一下甩上了浴室门。
时笙张了张嘴,起身跟了过去。
“喂,季予南,你无不无聊,为这点小事跟我闹脾气?”
浴室门猛的一下被拉开,季予南裸着上身站在门后,面容冷峻,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有事?”
“你喝酒了?”
刚才只是远远看了眼,并没有发现异常,现在挨近,才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酒味。
很浓郁。
时笙皱紧了眉,一脸嫌弃的样子。
季予南看着她,不发一言。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季予南直接甩上了门。
时笙差点被关过来的门砸到额头,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季予南。”
回应她的,是哗哗的水声。
时笙委屈的不行,恨恨的踢了一脚门,扭头就走,“混蛋。”
……
季予南站在花洒下,仰头,闭上眼睛。
水珠打在脸上,密密麻麻的,有点疼。
他有点喝醉了,从酒吧出来还不觉得,当时步履稳健,目光清楚,只是头有些晕。
如今站在氤氲着温热水汽的浴室里,才确定,自己真的醉了。
还醉得不轻。
季予南洗完澡出去,时笙不在房间,被子整整齐齐的叠放着,没有睡过的痕迹。
他走到床边,头发还在滴水,身上的水珠也没有擦干,就这样仰面躺在了床上。
空调的冷风吹在身上,瞬间带走了热水冲刷过后的燥热,只余下一片冰冷。
刺骨的冰冷。
他闭上眼睛,有点累。
无论是他和时笙那些无法跨越的过去,还是他们扑所迷离的未来。
都让他觉得累。
原来人的耐心并不是永无止尽的。
他闭上眼睛,酒意加上困倦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外面,是海浪有节奏的拍打着沙滩的声音。
季予南渐渐的睡着了。
水珠蒸发,带走了身体的热度,睡梦中,他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凉,伸手去捞被子,却捞了个空。
他皱了下眉,懒得睁眼,侧着身子又睡过去了。
季予南感冒了。
头痛、喉咙痛、全身酸软无力。
他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反应了好长时间才想起,这是感冒的症状。
已经太久没感冒了,以至于都忘记这是什么感觉了。
季予南从床上坐起来,他还裹着浴巾,上身赤裸,也没盖被子。
房间里很安静。
静的,能听见他比平时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