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看着哥哥的样子委实心疼,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他们乌族一直相信的明君到最后却是让他们全族覆灭之人。

“星竹,你说,我和哥哥可以报仇吗?我觉得这一生,可能都靠近不了皇宫一步。”

乌雅望着乌木离开的方向呆呆的说道,神色之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慌张。

阮星竹自然知道这孩子是在担心什么?不过她还是缓缓说道“小雅,此事,只能等日后调查清再说,明白么?很多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乌雅闻声痴楞的点了点头,道理她都知道,可乌族的现状已然成灰,他们还能做什么呢?和一国之君抗衡吗?

阮星竹和肖凌看着陆续离开的兄妹二人,心中带着说不出烦闷和焦躁。

“肖凌,楚风为什么要让你去做这件事情?他手上的权利难道还不够么?非要将所有人都赶尽杀绝?”

阮星竹知道自古皇帝没有手上清清白白的,不过事出有因,万事万物皆是遵循其道而来,像是这种毫无逻辑的事情,为何楚风丝毫没有担心乌族中的老老少少呢?

肖凌将人揽在怀中,他就知道身边这个小女人会多想。

他是将军,她是医者,他们天生就是两个极端,闯破了这极端,他们走到一起。

可很多时候,他们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此次之事,便是一个警钟。

“楚风生性多疑,但凡权利不是握在自己手中,那么他的眼神之中便会多一抹钉子,这是常态,你我,必须要习惯。”

肖凌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冷清,阮星竹甚至更往怀里多缩进去几分,希望能够将面前这男人暖热乎一些。

意识到怀中不断变的暖和起来的温度,肖凌下意识的收起浑身寒意。

阮星竹这才再次说道“那,为什么非要是乌族呢?貌似乌族族长并未有反叛之心?”

肖凌淡淡一笑,眉目之间带着一抹无奈“星竹,你很聪慧,其中缘由你或许已经猜到几分,加上这次寿延丹一事,想必定少不了沈尚书在其中搅和。”

说到这里阮星竹又是浑身微征,转而便很是愤怒。

“沈城到底是想做什么?咱们要不要找人调查一番,这么一大批的寿延丹,他要用来做什么?看样子这两人已经勾搭很长时间了,定是有什么古怪。”

肖凌点了点头,他已经派人去调查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只是但愿最后调查出来的结果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好了,回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看着窗外撒成一地白霜的清冷月色,二人亦是心情不大好,相互依偎着出了大殿走回房间去休息。

第二日,众人再次坐在一起,乌雅乌木亦是坐在一边,只是很明显两人昨夜并未休息好,又或许是彻夜未眠。

“报——”

忽然殿外传出一道响亮的声音,青祖看着忘忧点了点头,这才放人进来。

半跑进来的人神色慌张,走至众人身前方才连忙跪下说道“宫主,青墨宫主,过身了……”

青祖闻声微微愣了愣,眼神当中最后一抹牵扯终是缓缓散去。

整个人陷在椅背上,像是在不断感受着这人留下的最后余温。

忘忧站起来望着这汇报之人“什么时候的事?”

此人当即便回道“回忘忧宫主,尸体都凉了,人也僵了,看样子应该是昨夜便去了。”

忘忧不想再听下去,便摆了摆手示意让人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青祖才缓缓睁开眼睛,望着众人的样子微微笑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没有必要悲伤,这老小子啊,是迫不及待的去恕罪了,也好,也好……”

众人听后心下亦是悲凉,身为医者最不相信的便是鬼神之说,哪里来的恕罪,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