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驻守军的营地。

今天是赵统领的生日,他举办了酒宴宴请军队里所有的兄弟,还有附近赶来为他庆祝的官员。

林展拎着瓶酒,摇摇晃晃的从座位上占了起来,同桌的几个人大着舌头问道“林副将要去哪?哈哈哈不会是喝怕了不敢继续喝了吧?”

林展闻言,直接一脚就踹了过去,“去你的,谁、谁说老子喝怕了,老子去放个水,回来再跟你们继续喝!”

“好,好,我们等着,来,咱们几个继续,继续……”

林展装作喝醉的样子,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宴席,避开其他人悄悄溜进了酒库。

辨认了下哪几坛是给赵统领,还有他手下心腹们喝的好酒,手脚麻利的将阮星竹的迷药倒了进去,然后再将酒坛密封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林展悄悄溜出酒库,然后继续装作摇摇晃晃的醉酒样子回到酒席。

林展刚一坐下,便有一坛酒砸到了面前,同桌的醉鬼叫嚣着“回来了?继续喝、喝!今天你不把我们全部喝趴到地上,就不许走、走!”

与此同时,赵统领的书房。

肖凌趁着所有人都不在的机会,再次潜入了赵统领的书房,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房中的机关,在有规矩的转动了三下墙边的花盆后,那面挂着一幅巨大山水画的墙,缓缓移动起来,露出里面的一小间密室来。

密室内堆满了一箱箱的珠宝还有银两,其中一个桌子上放着一摞摞厚厚的账本,里面记录的全是赵统领在上任的这几年里,所收取的所有贿赂的记录,其中一本就是专门用来记载此次跟他合作贪污赈灾银的全部交易过程。

肖凌检查过这几箱银两,其中大多都是朝廷专用的官银,总数目远远大于此次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两的数目,大概是这几年贪污朝廷银子慢慢积累下来的。

肖凌在将重要的账本拿到手后,便退出了密室,去于潜伏在军营外不远处的,蒋将军等人集合,等待了没多久,便收到了林展在军营发出的信号。

蒋将军等人跟林展以及他的手下,迅速里应外合,控制住了群龙无首的驻守军。

而在梨花城里,由厉清酒带队的人马正潜伏在,那个关押人质的小胡同里,在收到军营处传来的信号后,也一起动手,将小院内关押的人质解救了出来。

在梨花城这边忙碌着抓捕处置涉案官员的时候,师臣跟阮星竹已经到达了据说境况更加恶劣的柳州城。

虽然说暂时并未在从柳州城逃出的难民身上发现疫病,但为了保险起见,众人在进入柳州城时还是进行了全副武装。

相比于梨花城县令那些个对待流民极为恶劣的行为,柳州城的县令其实一直都很尽职尽责,但之所以这里的流民更加凄惨的原因是,这里是水灾的重灾区。

柳州城的地势要比梨花城低得多,是以当初遭受洪水的冲击也更加严重,如果说梨花城在赶走流民后,勉强还可以装作和谐幸福的样子,柳州城这里在没有人烟后,大概会被当做一所破旧的被遗弃的旧址。

放眼望去,有一大半的房子都被冲垮了,空地上零零散散坐着躺着的全是饥饿虚弱的流民,一路走来,几乎没有看到一个能够站起来自由行走的灾民,大概是但凡有力气走路的流民,都已经离开了柳州城的缘故。

阮星竹等人到达柳州城的第一件事,是先去拜访柳州城县令。柳州城县令并不在贪污赈灾银一案的名单上,同时账本也表明了,根本没有任何一笔赈灾银被分配到柳州城来。

众人在破旧的柳州城中寻找了许久,最后终于在一座严重坍塌的建筑前,发现了破碎的县令府门匾。

“不是吧?县令府坍塌了?”阮星竹完全不敢置信,“县令府都塌了,柳州县令不会已经……”

“不可能,江南水灾发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