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眼底丝毫不起波澜，如同一汪死水。

“什么？”霍靳宴一愣。

“你说我醒来，你什么都答应我。”靳瑶复述了一遍，“还算数吗？”

当时靳瑶的意识在混沌中，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霍靳宴的声音，她便记下来了。

“算数。”霍靳宴语气坚定，“你向我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那好。”靳瑶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被霍靳宴截断了。

“但是并不是现在，你刚刚醒来，先吃点东西再说话。”霍靳宴语气温柔，但是还是带着几分胁迫。

靳瑶眨了眨眼睛看他。

霍靳宴的语气一软再软“我人就在这里，跑不了。”

“拿来。”靳瑶妥协，一如他所说，人就在这里，不会跑。

霍靳宴准备了适合靳瑶这个时候吃的清淡吃食。

“靳宴！”就在这个时候，冯倾轻闯了进来，脸色沉重，“颖儿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

靳瑶抬眸，看向冯倾轻，看着她的脸色，并不像是撒谎。

“知道了。”霍靳宴沉声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儿过去。”

冯倾轻瞥了靳瑶一眼，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出去了。

“正好，我就跟你说了吧。”靳瑶吃完最后一口东西，就把碗给放下了，“你放我走吧，我们之间两清，行吗？”

“不行。”霍靳宴一口回绝，“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都可以。”

仔细听，他所说的这些话当中还带着几分恳求。

霍靳宴还有求人的一天，只可惜，靳瑶不会再心软了。

“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答应我吗？难道是骗我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霍靳宴却无法再从她眼中看到以前的光彩。

他心中突然一片钝痛“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是。”靳瑶点头，神色中没有一丝留念。

“你可以……”霍靳宴说出的话都变得晦涩，“随时回来。”

“不必了，你只要放我走，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靳瑶看了一眼门外，冯倾轻的身影在晃，还时不时地探头。

“出去吧，你的未婚妻在等着你一起缅怀死去的孩子。”

霍靳宴顺着靳瑶的眼神看向门口，果不其然看到了冯倾轻的身影，他的脸色冷了冷。

他转回头，还想对靳瑶说些什么，但是靳瑶已经别过头，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霍靳宴的心沉了沉，只能先过去。

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靳瑶就转过头来看着他，背影挺拔，走出这个门口，他们就再无瓜葛了。

这大概就是他们最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