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是靳宴报的警，让他出面来取消不就行了？让他承认你是他的家人，而你所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调皮而已？”

程俊说得兴致勃勃，靳瑶听得眼神都暗淡了几分。

说得轻巧，霍靳宴会这么做么？

“他现在估计已经把我当做杀母仇人了吧？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如果他会这么做，就不会报警抓我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靳瑶这般说着，被掐喉的窒息感似乎席卷而来。

说起这个，程俊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你实话告诉我，伯母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连你也要怀疑我吗？”靳瑶看着程俊，眼眸中似乎有泪光在闪动。

看到靳瑶这样，程俊也就放心了。

还好，靳瑶还是那个靳瑶，不会因为出国五年之后就变得残暴无比六亲不认。

“估计靳宴是自己钻在牛角尖里了，我会劝劝他的。”

“没用的。”靳瑶冷声道，“你和他自幼一块儿长大，肯定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情，任凭别人怎么说都无法改变他的看法。”

程俊一愣，这倒是属实。

“我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我的面前，两次皆是倒在血泊之中，我分明有办法拯救她的，但是我并没有做到，我现在闭上眼睛，仿佛都能看到她那天闭上眼睛的模样。”

靳瑶闭上了眼睛，眼皮轻轻颤动，声音也颤抖哽咽。

“我现在做梦都能梦到她，她浑身都是血，流着血泪问我，为什么没有救她。”

“她养了我十几年，我早就把她当做我的亲生母亲了，你说，如果我跟着她一起走，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说什么傻话！”

程俊一直都没有打断她说话，直到听到她说最后一句才忍不住轻声呵斥。

程俊虽然没有见到当时的场景，但是大概也能设想的出来。

靳瑶和冯倾婉的感情一向很好，她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如果伯母在天上听到了你这样的想法，你觉得她会怎么看你？心里指不定能有多伤心呢。”

靳瑶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被头发覆盖，叫人看不清她的真实情绪。

程俊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的警察突然就进来了。

“行了啊，十分钟到了。”

“这么快？能不能让我再说几句话？”程俊惊讶。

“不行，能给你十分钟时间，已经是极限了。”警察催促道，“快走。”

无奈之下，程俊只能离开，临走之前还叮嘱靳瑶千万不能做傻事。

从医院出来之后，程俊直奔霍氏，他将手机甩在了桌面上“给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