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男人吃起醋来(1 / 2)

澡堂和卧房就隔了一道青玉彩屏,以青玉垒成的水池,地上以翡翠石铺就,暖热防滑,四角是雕着金麒的石柱,石柱上边各有一个金凤的玉琢,凤喙探出,衔着一觥水晶羊角灯。

水池上边有一座微型的碧玉假石山,暖热的泉澧自假石山间轻缓流入沐浴池子中,雾汽缭绕,池水澄澈,散逸着一缕淡微微的清香。

沐浴池子右边是一青玉衣架,左边是一黄梨木几,上边搁着沐浴用的香皂。

地上湿滑,凌菲脱下皮靴,赤果着脚进去,把给红血浸透的外衫脱下,而后是小衣,最终只余束胸跟,轻缓步进水中。

泉澧暖热,逐渐漫过心口,凌菲身上四处全都是给刀剑划伤的细长口子,给水一泡,一阵火烫烫的痛,却又舍不的出去。

抬手把盘在发顶的秀发一丁点散下,一通清洗后,才一边戒备的望着紧合的木门一边把束胸解下,褪下。

还好,左肩的创口只崩开一点,并不严重,如再伤到,她这一条胳膊真真的便要废了。

洗去满身的血膻之气,身上有伤,不敢长坐在水中,花季少女起身,热汽弥漫中,一对眼睛清亮,素面如莲,如墨的青丝半挡玉肌,有水滴自面上坠落下,轻缓流过白净的长颈,一个优美的起伏,

“叮”的一声音嘀进水中。

抬脚上了玉阶,露凝藕臂,两腿颀长,花季少女初长成,曼丽生香。

伸手取下衣架上的裙裾,发觉里边不止有小衣,小衣、小裤也全都已预备,凌菲面上轻轻一红,转着眼波自我安慰的想,必然是适才那侍女预备的。

马靴上边全都是尘灰跟已干涸的血迹,凌菲取起又搁下,蹙着眉琢磨一刹那,终还是选择赤果着脚出去。

转过彩屏,屋中男人懒散的坐在玉床上,长眼半垂,手腕儿撑额假寐,听见声音,轻缓张开眼睛,幽冥的灯火下,目光愈发浓醇。

豆蔻披散着乌发,光脚站在绒毯上,玉足莹白,柔若无骨,如婴孩一般。

凌菲不想符重还在屋中,站在那不知为何居然有一些窘迫,蹙着一对好看的眉道,

“太子爷为何还不去歇息?”

符重走过来,扯着她的右手往床榻床榻上走去,声音含笑,

“本驾怕符团长会昏迷过去,因此一直守在这儿,好很遗憾……”

恩?很遗憾啥?

凌菲看着某人的脊背,眼色如刀,恨不能戳个洞出来。

把少女摁在,符重抬手去解她的上衣。

凌菲一把摁住,惊道,

“做啥?”

男子离她极近,抿唇望着她,

“要我看下左肩的伤!”

他目光极深,凌菲忽然有一些慌,往后一靠,目光闪动,佯作镇静的道,

“没有事儿,我适才已看过啦!”

“不行,我要亲身看后才安心!”

“符重!”

凌菲唔鸣一声,

“你究竟想干嘛?”

男子倾身向前,

“在下去天就要亮了,这偏院中奴才众多,天亮之后,顶多一个时辰,整个珠江城的人全都会知道太子爷歇在了下团长屋中。”

凌菲咬牙瞠着他,半日,抬手去解衣裾,不就是露个肩么,在前一生本小爷夏季露腿露胳臂也没这样矫情过。

符重望着少女一副舍身赴死的神情扯唇轻微微一笑,然却,看见她轻轻裂开的创口瞬时面色一沉,凉凉瞅她一眼,起身取了伤药过来,以指腹为药刷,蘸了浅青色的药霜,轻微微抹在少女的创口上。

豆蔻方才沐浴后的身子暖热,药霜清凉,触摸着那一刹那俩人均是一战,符重轻轻一顿,目光幽微的望着她问说,

“痛么?”

凌菲抿着唇,摇了。

符重继续用心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