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到云墨跟前。

云墨双手紧握，强忍着后退的冲动。

“来，替本姑娘脱衣服。”拓拔眉张开双手，对云墨开口。

云墨迟疑了一下，抬手就替姚鹤晴解衣服，因为惊慌，他的双手都在颤抖，这衣带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拓拔眉抬手捏住云墨的下巴，盯着他的脸问“你不是在子衿馆待过么，这伺候女人的本事，还没学会？”

被拓拔眉如此嘲笑，云墨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长长的吸了口气，躲开拓拔眉的手，云墨这才壮着胆子给拓拔眉脱衣服。

看着他一脸的紧张，拓拔眉伸手就摸了一把他光滑的脸蛋儿“你在子衿馆，没伺候过女人？”

云墨的脸色渐渐惨白起来，眼里是厌恶和恐惧。

拓拔眉了然“既然伺候过，怎么到我这里这般生疏了？”

云墨给拓拔眉解衣裳的手一顿“你叫我来，就是想侮辱我吗？”

拓拔眉呵呵一笑，不安分的手落在落寞的肩上，然后一路向下“怎么是侮辱，我只是关心你，心疼你。”

拓拔眉的手停在云墨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圈，云墨慌乱的连忙后退。

“你的主子让你来服侍我，你就是这个态度？”

云墨面色一沉，没有了刚才的胆怯和懦弱“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态度？”

拓拔眉有些懵，云墨怎么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依然应该对我百般百顺，就算我想睡你，你也应该脱光了，躺平了，毕竟是你主子欠我的。”

要不是因为姚鹤晴，她能被拓跋王后打板子？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云墨冷笑，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她欠你的，用我的命来还怎么样？”

“别，你别这样。”拓拔眉怎么也没想到云墨竟然会这样，她连忙安抚“我刚刚，跟你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别激动。”

“在你们眼里，我不过就是身份卑微可有可无的人，在子衿馆这样，在公主府还是这样，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想重新开始！”

只要他死，他就可以摆脱这样的困境。

“云墨！”

房门被推开，姚鹤晴的声音响起。

看着云墨手里的匕首，姚鹤晴紧张的不行，她就是担心拓拔眉欺负云墨，所以才来看看，没想到云墨竟然会这样想不开。

云墨回头看了姚鹤晴一眼，苦涩一笑“当初我落魄的时候是你救了我，你让我读书参加科考，后来我也成了一方父母官，我以为通过我的努力我可以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没想到还是落的如此地步……”

姚鹤晴打断他的话“你别想不开，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反正这条命是你给我的，我欠你那么多，本应该任由拓拔眉凌辱，这也算是报答了你的恩情，可是我做不到，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这条命还给你。”说着，云墨手里的匕首刺向的自己的胸口。

“云墨！”姚鹤晴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早知道这样，她就再让人揍拓拔眉一顿就好了么！

姚鹤晴真担心云墨就此交代了，幸好拓拔眉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云墨匕首。

姚鹤晴有些惊魂未定，当即上前抓住云墨的胳膊“你若是不愿意，直接说就行了，我不会勉强你的，如今你这是做什么！”

云墨咬唇，面无血色，脑海里是他在子衿馆受到的那些非人的折磨，自打从那里出来，他夜夜做噩梦，如今拓拔眉又这样侮辱他，他一个大男人落得如此地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见云墨不说话，姚鹤晴伸手就推了拓拔眉一把“你不是说你只让他帮你擦身么，你都对他说了什么，对他做了什么？”

姚鹤晴真是生气了，抬手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