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归鸿的话非常扎心。

“说实话，龙祁除了是私生子的身份，别的真的不差你太多，和姜知许也没仇怨，还帮了她不少，是个有脑子的女人都知道怎么选。”

许归鸿常年混迹在女人堆里。

对女人的心态了解的很清楚。

墨琛皱眉，“她爱我。”

许归鸿差点笑出来，他和墨琛一起长大，第一次发现墨琛对感情上这么白痴。

“那都是六年前了，这六年时间，我都谈了几十个女朋友了，姜知许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能再爱你？”怕当年有多爱，现在有多恨。

后半句许归鸿默默在心中想想，没有说出口。

墨琛脸色紧绷，一杯酒直接灌进肚里，许归鸿说的这些，他不是不清楚。

他只是不想承认。

被许归鸿全部戳破。

林清杭丢给旁边谭冰两个药丸，“他俩喝完记得让他吃了，解酒，他这样喝下去，他肝受不了。”

谭冰拿着两颗药像拿着两个宝贝一样。

看着上面劣质的包装，“管用吗？”

“爱吃不吃。”林清杭起身，扶下眼眶，“我走了，你俩继续喝吧。”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她是被你亲手逼成这样的，你谁也别怪。”

林清杭比任何人都清醒，丢下两句话，施施然走了。

他的话，毫不留情。

墨琛低头，神色黯然。

姜知许不会爱他了，他再不承认也没用。

他身边的人都能看出来。

这一切，都是他亲手逼的。

闭上眼，眼眶微红，眼里水光闪烁。

许归鸿心里一惊，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来来来，喝酒。”

“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莫要强求。”

可他偏偏想要强求！

无能的人才说顺其自然。

“琛哥，要我说，你现在做的事情，是把姜知许和姜茶这案件里的疑点调查清楚，如果你连她的清白都给不了，她凭什么和你在一起？”

三条人命。

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

“已经在查了。”墨琛声音苦涩。

姜茶到底死了没？

如果没死。

那死的是谁？

她现在是死是活？

真相或许是他……惧怕的。

墨琛眼神一沉，下定决心，冲着谭冰招手，“去让天琊查一下，当年那艘游轮上除了姜茶，还有没有出什么意外。”

他要弄清楚当年的事情。

若她是清白的。

他还给她。

谭冰应了一声便去给天琊打电话。

散了摊子，墨琛站在窗户口，冷风吹来，外面飘起了小雪。

他伸手一抓，瞬间融化在他手中。

姜知许就像是这雪花。

即使他再想留也留不住，反而可能会让她彻底消失在他身边。

许归鸿吃了解酒药，端着杯子递给墨琛。

一向花花世界游戏人间的许归鸿脸上难得有些忧愁，看着窗外的雪花开口，“琛哥，你现在后悔吗？”

他后悔吗？

即使墨琛再不想承认。

他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

他悔！

若当年他多些耐性，对她多些信任，会不会结局和这不同？

墨琛没开口，让一个人亲口承认他错了，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承认他后悔了，更难！

若他承认了。

他当初对姜知许做的事情，十恶不赦，没有原谅的可能……

墨琛仰头，把药吃了。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后悔不后悔，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