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小二爷死了，是为了什么？盛凌的死，又是因为什么？还有于狐！还有好多好多人！我们为的只是将人绳之以法吗？绝不！我们之所以战，是为了要救人。为什么要救人？因为有人正在被害！”

见王野情绪激动，山姐便是低下头，没有再说下去。

当此时，洪海忽然推门而入。

见两个人又是吵得面红耳赤，洪海便是放缓了脚步。他冲王野把头一点后，就快步走到了山姐身边，在山姐的耳边呢喃。

山姐因为情绪不好，便将头转开，说道：“有什么话这样说就好了，你又不知道王野是自己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真的要我说？”洪海狐疑道。

山姐就等着他，说道：“对！你说！”

洪海回头望了王野一眼后，才在舒起的同时，颤抖着声音说道：“其实我要说的话是……杜芷诺死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霹雳在王野脑海中闪过。吃了一惊后，王野就诧异的看着洪海，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杜芷诺死了。”说到最后，洪海低着目光，看着地面，看都不敢看王野。

王野暗暗的忍着那悲痛的情绪，忍着泪水，缓缓向旁边走开，边走边摇着头说：“不会的。芷诺他不会死，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说着说着，眼泪从他眼中流了出来，在他那冰冷而又坚毅的脸庞上，肆意横流。

山姐见王野的情绪很不稳定，便是急忙跟上，对王野说道：“其实这件事还不能够确定。你不要这个样子。”

王野很了解洪海，情报是绝对不会有误的。

说完后，山姐还转过头看向跟出来的洪海，说道：“对不对啊？”说完，山姐还对洪海挤眉弄眼。因为他担心王野重伤初愈，会因为这激动的情绪，影响伤势。

洪海见山姐做这样的表情，立即会意，点着头，说道：“对啊！这个情报百分之几十是假的。所以王野啊，你别太难过了。”

王野推开了山姐，转过头看向洪海，说道：“是在哪里发现芷诺的尸体？”王野其实还是抱有一点希望，毕竟杜芷诺这才走开没有一会儿。

洪海深知王野是个侦查员，这件事纸包不住火，便如实说道：“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前面那条路，有很多人在围着。血泊里有一个人。”

说到这儿，洪海就打量着王野脸上神色，话音停顿了一下。他看见王野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便是不敢再说。

直到王野冷酷的发出了那一声：“说！”

洪海这才轻轻的点着头，说道：“那个人是杜芷诺。然后我已经叫人将她送医，但是送医过程，刚刚有个同事打电话说……”

说到这儿，洪海没有再说下去。

深夜四点多，市中心医院的停尸间，断断续续传出那忍不住的哭泣声。

王野趴在杜芷诺的尸体旁边，跪在她身旁，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低着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可事实总归是事实，那过往的回忆如同那些砍柴刀一般，刀刀劈在王野脑海中，让王野觉得真正的昏天暗地。

王野悔恨自己没有在最后留住杜芷诺。他揣着像是碎掉的心，不言不语，心里怪罪的没有别人，只有自己。

山姐怕他会哭晕在这里，几次偷偷进来看他，又不敢给予安慰。

因为杜芷诺和他的故事，如今除了他，是没人能够理解的，将永远埋葬在他心里。二人曾经计划的幻想的，也随着杜芷诺的离世，烟消云散，毁于一旦。

越想到当时像哑姑娘一样的杜芷诺，王野的心就越难受。他跪在这冷得如同冰柜般的房间里，每每想坚强的忍住哭泣，却又是一把泪一把鼻涕。

山姐看着悲痛欲绝的他，知道劝不了他，也不知道能够给予什么安慰，便是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