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王野枪口下。

王野顾不得伤感生命易逝，任务艰难，他一把扛起昏迷的孙辉忠，快速地找个地方隐蔽起来。

“山姐，山姐，呼叫山姐！”王野对着通讯器低声呼唤。

“请讲！请讲！”传来了令王野心安的声音，“情况如何，情况如何，你有没有受伤？”

“目标到手！目标到手！请求接应！请求接应！”王野回答。

“接应人员代号2089、2090。口令一！”山姐又说。

“收到！”王野又向山姐汇报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后就等待有人接应他。“我没事，别担心！”这不是该在执行任务时候用通讯器说的话，可是王野忍不住说出了口，因为对方传来的隐隐颤抖的声音，告诉王野，她很担心。

厂区南面的正面交火还在继续，王野在黑暗中看不起孙辉忠的脸，但是他依旧能感受到他在昏迷中仍然偶尔的抽搐。“你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密，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王野自言自语道。

过了一会儿，正面交火好像渐渐缓和下来，他听见警方有人用喇叭喊话，“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缴枪投降，从轻发落！”但是回应这个声音的是几声枪响。

等了一阵子，王野听到杂草丛里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他把子弹上膛，打开保险，未等对方走进，王野低声喝道：“什么人！”

“接应人员！”对方回答。

“代号！”王野问。

“2089！”一个声音回答。

“2090！”另一个声音回答。

“口令！”王野又说。

“三山五岳，四海归一！”对方回答。

王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王野把孙辉忠交给对方。

“辛苦你了！”2089对王野说。

王野苦笑一下，何止辛苦，简直是玩了命了，但是这话他是不会跟这些人说的。

“你们等一下！”看着转身要走的2089和2090，王野说。

“还有什么任务吗？”2090问。

王野深吸一口气，说：“来，给我两枪！”

2089和2090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位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2089问。

“是没听见我说话，还是听不懂我说话！”王野沉声说道。

2089和2090并不知道这位名陌生的同志要干什么，当然也不敢贸然就听他的话，给他两枪啊。

“山姐！”王野求助。

“……”通讯设备背后除了电磁波的声音，只有沉默。

“山姐！”王野加重了语气，“你知道严重性的！”

通讯设备里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声，然后山姐对2089和2090的通讯设备讲：“执行命令！”

“是！”虽然不明白背后的大领导和眼前这个同志到底是干什么，但是既然下达了命令，他们只有服从。2089拿出了枪，他瞄准王野，很是紧张，额头上头沁出了汗水。

“两枪，重一点，死不了就行！”王野笑道。

2089擦了擦汗，王野这个要求，说起来轻描淡写，但是执行起来难度很大啊，要避开重要脏器，但是又不能是轻伤，这简直是要了2989的命一样。王野看着2089颤抖的手，心中恼火，要不是自己给自己一枪，会被龙玉坤看出来，他才不用别人帮忙呢！

“快点！”王野催促道。

2089又擦了擦汗，还是没有开出这两枪，2090在一边忍不住了，他夺多2089的枪，深深吐出一口气，然后扣动扳机，“砰！砰！”就是两枪。

“嗯哼！”王野吃痛，一枪打碎了锁骨，一定打在了腹部。

“对不……对不住……住了！”2090看着王野痛苦的样子，有点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