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痴呆的模样,夜月沉微微一笑,轻起间是风吹花落的温柔,但很快落下的花就被一双素手一寸一寸地碾作尘。
恍惚中,王佑安觉得自己就是那片落花,落到了他的手中,温柔的笑意不过是猎捕的陷阱。
他慌乱地看着夜月沉,陡然全身发麻了起来。
不曾想这一抹白,竟是如此的可怕。
不一会儿,夜月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幽幽浅浅的声音,如云月软柔飘渺,却带着寒夜入骨的凉意。
“今日你必须,给我个交代。否则,你与画,只能留下一个。”
话落间,他吓得跌坐在地上。
只能留下一个?!
双目放空间,他看见丝丝缕缕的芍纹缠绕着眼前这双素白锦靴,却也好似缠绕着他。
而上方的人,显然足够耐心,也足够残忍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所以,你到底要选哪一个?”
哪一个,问题是他有的选吗
王佑安冷冷地抬眸,看着夜月沉春月面庞上的淡然自若,目光微烁间露出了浓重深长的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