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分疼(1 / 2)

众人给溪留收拾毕了,沈听来了,他敛去平日里的张扬,道“阿留,你不要怪她好吗?我替她向你道歉。”

溪留听沈听话里的语气,以及他对自己的称呼,先是吓了一个大跳,后才调整自己的气息,笑回“沈公子哪里的话?意外而已,我怎么会胡乱怪人?”仍旧是鬼话连篇,仍旧是毫不在意。

沈听叹了一口气,后坐了下来,同溪留说起自己的前尘往事,故事结束之后,给溪留倒了一杯茶,递给她道“适才泼你茶水的姑娘,便是芸袖,我知道很对不起你,但我见她那副样子,便不忍心责怪。”

溪留将茶水接过,沉默良久,饮尽,感叹道“原来,她就是芸袖呀,长得真好看。”

沈听心里微微一顿,问她“你……烫得疼吗?”

溪留若无其事,回:“还行,上了药就好了。”

沈听心里莫名地微微一疼,他继续问“那你……怪我吗?”

溪留沉思,后选择继续调侃“哎哟喂,沈公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么?不要在我面前这般故作姿态,说话怪里怪气的,我实在是忍俊不禁。”毕了,她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多费口舌,于是故作轻松道“说起来,我竟才知,你与父亲还是旧交,这真是让人又惊又喜,单凭这个,我便不会怪你,你放心,以后见她,我会绕着路走的。”

沈听听她还是鬼言鬼语,有些无奈,又不知如何是好,他也知道溪留和他一样,是把自己锁在壳子里的人,但又不知她因何同自己一样,于是不知不觉又摆起了往日的调调,说“你说溪东家让我照顾你,是不是心里想着让你我今后相互扶持呢?莫不是,他想招我为女婿吧,所以从小才对我那般照顾。”

溪留先是愣了愣,后眯了眯偏长的眉眼,做了一番认真思索的模样,答:“可别,我怕被人再泼一次热茶。”

沈听心里微痛,就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一下那般,有些不自在,于是刻意道“我第一次见你时,并不喜欢,觉得二姑娘比你讨喜多了。”

溪留答“我第一次见你时,也不喜欢,觉得你嘴太毒了,若不是你沈部长身份摆在那里,我早就懒得同你打交道了。不过,与你同饮了一场酒后,竟莫名的一见如故起来,说起来,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何与你喝酒后,莫名地同你亲切起来了,或多或少都是溪东家养大的人,可能都带着一两分的凉薄吧。”

溪留这话说得不好,相较她以前处世的圆润,这话显得有些刻薄,沈听只好扯起嘴皮,努力添上了的一抹笑意,说“这样说来,我俩算不算绝配?”

溪留回“配极了,两个没有心的人,成天鬼话连篇。不过有什么用?只能叹相见恨晚,沈公子已经同她人情深意切了。”

沈听笑了一道,后皱了皱眉,认真道“芸袖同你闹起来,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她心思太敏感,待她平复一些,我定会带她去溪府同你道歉的,今日这事,是她做得不对。我知道,她是故意泼你的。”

溪留收回自己吊儿郎当的语气,终于不再阴阳怪气,她叹道“沈兄,你同我扯了这么多,还将我父亲都说上了,不就是希望我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再计较这件事情么?何苦再带她来我府上?我真的不介意的,你将她看好就是了,不论如何,没有深仇大恨,是不该起伤人的心思的。”她说这话时,神情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么,之后两分难过忽然就变成了六分,摆出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沈听见此,也十分窘迫,今日这事,是他不占理的,于是只好向溪留道了声谢,再吩咐侍从好生照看,后便离开了,毕竟,外边还有众多老板。

溪留换上侍女找来的衣裳,往阁外走去。夜风习习,鸟鸣花香。她走到小洲水盼的石阶上,蹲了下来,拨了拨冰凉的湖水,心思忽起。

她心里忍不住想“我母亲也去世了,还有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