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人工智能的初衷。”伊雪说完，像是想切话题一样看向了窗子里远方的景色。

“说起来，我们因为测试志愿者不够，有时还需要研究员们亲自上阵……”伊雪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切了话题。

刘玉杭没有在意伊雪的苦恼状态，他看向张人辉，似乎有些担心张人辉的中二之魂受伤。

“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如此宏大的蓝图，能够参与就很荣幸了。”张人辉看向刘玉杭，也很识趣地没有追问。

此刻，他已经基本知晓了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好了，就算我跟新人认识过了，下一秒，你就要开始正式的工作了，祝你好运！”伊雪第一次对张人辉露出了笑容。

张人辉觉得这个笑容不太真实，似乎在跃动。

但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刘玉杭带进了里面的一个小隔间。

隔间中是又一个“按摩椅”。

“这就开始？”张人辉问。

刘玉杭却只是埋头在椅背上操作着什么，没有回答他。

“我还想向你追问一下，刚刚那个叫做伊雪的女孩子，说的发明人工智能的初衷，到底是什么？”张人辉问。

“答案你自己也能想到，”刘玉杭说，“在遭遇困境后，人类穷极一切手段找寻破解方法，这就是人类进步的历史；拿人工智能来说，也是人类在遭遇到了困境后，发明的解决困境的工具，对不同人来说，困境不一样，比如，有的企业家觉得工人效率不够，有的教育学家想得出人脑最佳工作模式……但这都不是根本。”

“那根本的困境是什么？”

“根本的困境是——人类始终被限制着，不论是光速的限制还是科技的发展，寿命的限制还是探索太空的脚步，一切地方都存在限制，所以……人类想找到限制他们的神，然后突破神的掌控。”

“突然这么神叨叨的……我不太适应。”张人辉被语气突然转变的刘玉杭吓到了。

“你应该清楚，我口中的神跟神佛是两码事……大致意思就是这样，人类是讨厌牢笼和宿命的，因此，最喜欢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故事，人工智能被人类制造，如果能协助人类破解宿命的限制，就再好不过了。”

一席话后，张人辉陷入思考。

张人辉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污浊了许多，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叫了一声刘玉杭，对方却不再理睬他。

“等等，你觉得周围有什么不对劲吗？怎么突然……很憋的感觉？”张人辉忍不住拧着身子，朝后推了推刘玉杭。

但刘玉杭仍旧埋头操作着什么，弯着腰在他身后不说话。

一种诡异的感觉袭来，自从伊雪几分钟前对他笑过之后……

正当他有些不知所措时，刘玉杭直起身，从小隔间外端了一杯水，放在了“按摩椅”前的桌子上。

张人辉的余光扫过那杯水，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细小的涟漪在水面，有节奏地泛起。

咚咚，咚咚……

声音由远及近。

“你听到了吗？”张人辉再也无法忍耐这种诡异的气氛，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它们……它们来了！”刘玉杭竟然直接叫嚷着跑出了隔间！

它们？谁？

为什么刚刚还在长篇大论的刘玉杭，突然如此反常？

来不及想了！

张人辉的心跳开始剧烈加速，咚咚的声音正在逐渐逼近！

尖叫声和砖块撞击墙壁的声音响起，这明显是研究中心遭受了攻击。

而且，这种攻击不同于正常的武力破坏或是人质劫持之类的，因为可以明显感受到地板在震颤！

连同建筑物一同攻击，这是个巨大的入侵者！

逃跑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