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盗钥匙的方法(1 / 3)

如何从全宇宙防御措施最严密的皇宫中把皇冠偷出来?田村归纳下来有两个重点,第一,假装偷过很多遍。第二,多做几遍功课。

田村现在自然没有时间将土狗发过来的地图和简易的指示背下来,所以他一遍遍地默念“我干过很多次,我是老手,我很熟练”。阿强则已经紧张得哆嗦起来,虽然这次田村还是只让阿强放放风。

十一点二十分,逐渐进入深夜,田村和阿强已经在展览馆对面的巷子里躲了半小时了。田村抓紧时间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张地图,临时抱佛脚肯定是有用的。

突然阿强撞了一下田村,朝展览馆的方向努了努嘴。挂在展览馆门前鲜草丛上的一个荧光灯发出了微弱的荧光,只亮了十秒,灯就熄灭了。

田村拾掇起小背包,叮嘱了阿强几句,蹑手蹑脚地穿过马路来到展览馆后门,轻轻地一推,竟然没推开。田村心里怒骂干你老师,土狗这家伙果然不靠谱。

田村仔仔细细地摸索了半天,但是毫无用处,展览馆的门都是清一色的电控。田村摸着脑袋一脸无措,习惯性地靠着门,门却突然被他推开了。田村踉跄了几步,机智地拉住了门。田村吐出一口气,心里给土狗道了个歉,原来是用力用小了。

田村赶紧打开地图,按照指示小心翼翼地往里摸了进去。

······

田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深的梦。

梦中田村作为第一视角在见证着什么。“我”的五官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薄纱,任何事物和声音都变得朦胧模糊。

慢慢的出现了第一个场景,两个、或者是三个穿着绿条纹制服、肘部戴着红袖标的人,那袖标上的图案完全看不清,站在“我”的前面,正拉扯着一大一小母女,母女不愿分开,于是母亲的脖子喷出了红色的液体,那个小小的女孩儿被戴着红袖标的人拉上漆黑的笼车。

紧接着又出现了完全不同的场景,背景是夜晚,在这种朦胧的视线下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我”在与一个男人坐在桌边,似乎正在讨论什么,“我”一直盯着那个男人,在这个奇妙的角度田村能感觉到“我”似乎处在极端的愤怒和不解之中,这股情绪让田村晕头转向。那个男人说了一些话,但是依旧无法听清,但“我”似乎变得更加愤怒,又逐渐疲惫了。就像是被关在粗玻璃箱里一般,任凭田村如何努力,能无法听清或者看清什么,只有闷闷的“隆隆”声和脸颊大概的形状。但是只有一个画面,并且田村能记得清楚的。窗外的月亮是血色的,那个男人站在窗前,略显失望、疲倦地模模糊糊地说着话“你不会懂的,只有”。

还没有开始回味,马上又出现了第三个场景,那大概是一个葬礼,阳光极其明媚,几乎要晃花了田村的眼睛,“我”远远地站在一颗大树的树荫底下,“我”狭窄的视线聚焦到一个腹部微隆、站在所有吊唁者最前方的女人身上,随后转移到其旁的那块矮矮的白色墓碑上,一股极其强烈的悲伤、痛苦的情绪瞬间充满了“我”的脑中,甚至一下子狠狠地冲撞在田村的心脏上。

如同溺水的人手舞足蹈地渴望抓住一颗稻草一般,田村猛然惊醒。

田村猛地一挺身,脑袋重重地撞到了金属板上,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巨响。田村捂着脑袋痛苦地呻吟了两声,耳旁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田村你没事儿吧?”

田村转头,看到一张苍白瘦削的小脸蛋,是凛子。视线跃过凛子,是自己那个狭窄但让人心安的小公寓。田村长出一口气,有些吃力地撑起身子,凛子在田村脑袋后面多垫上两个枕头,让田村舒舒服服地躺着。田村盯着头顶的金属板,整理纷乱的记忆。

田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昏迷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公寓醒来?

凛子控制着轮椅给田村端来一盆热水,小心翼翼地用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