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玩笑归玩笑，但郑然然还是一本正经的对江玠说了一番话，“不过大人，我总觉得咱们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怎么说？”

郑然然思索了一会儿，这便不是因为自己的第六感了，而是有理有据“咱们初到常州就听说了通达镖局，奈何一直见不到里头的余总镖局，结果今天就见到了。咱们摸不透描金坊是否有通敌之嫌，结果余成便是西戎人。有些事情看起来绕了很远的路走了很长的时间，但其实条条大路通罗马，咱们马上就要转回到周宜的案子上来了。”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今日余成与金明顺交谈的时候便提起了周宜与郭敬水，如今他们就要远赴汴京，若是真的要把戏做下去，那还真的要把这批瓷器拿给周广池看一看。看起来江玠与郑然然似乎在描金坊与通达镖局转了好大的圈子，但如今不是联系上了么，转回来了，真相也就不远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余成便再次来了描金坊，身后跟着数十个镖师和送货的马车。

今日天色不大好，有些蒙蒙细雨打落在屋檐上，雨水不大，却洗刷这这个才历经了一场冰雪消融的人世间，这是春雨，也是春意。

郑然然笑称，“这是个好兆头呢！春雨贵如油，寓意金公子与余总镖头此行顺顺利利，赚得盆满钵罗而归！”

这话讨喜，只是没有提及江玠，余成便笑着去看郑然然，“你还是个小姑娘呢，也会说这么好听的话么。”

这话一出郑然然与江玠都呆了呆，他对郑然然是一个小姑娘这件事就这么执着么？

郑然然挑了挑眉毛没有答他的话，呆了半晌才想起来要和江玠说些什么，便上前去替江玠理了理衣襟，柔声道“夫君此去也要注意安全，我在常州等你回来。”

江玠柔柔一笑，应下郑然然的话，一行人就在细雨迷蒙间从描金坊出发，各怀心思地踏上了前往汴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