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丙光有不共戴天之仇，要帮圣上稳固皇权，抚平外患，这是他肩膀上的重担。

“我都明白，所以我没恼你呀。”

郑然然说的话温温软软，像是在哄一个孩子，还顺带着伸手拉了拉江玠的衣袖，显得明媚可爱。

“我知道你孤身一人，想要全天下太平很不容易，所以我愿意帮你，很愿意帮你的。大人，你要相信，命数这种东西虽说不明白，但未来的路却是自己走出来的，就好像我自己……”

江玠眉头一动，似乎感受到了她要说什么。

“你自己？”

郑然然点了点头，想起自己魂落异世这场遭遇，这或许也是命数天定吧，因此她实实在在是没有恼怒江玠瞒她身份的事情的，毕竟自己的身份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我原本有另一段不一样的人生的，可生死与时空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偏偏要我来这里，遇见大昭国的这些人和事，想想也是很有趣的。”

她说不清楚穿越的事情，更不清楚时空之间的逻辑，只能这样说给江玠听，盼他能懂。

江玠也大约是懂了的。

在他的眼里，郑然然一直都很像是一个闯入这人世的异客，她敢行剖尸之事，能成验尸之理，她聪慧有余，却常常懵懂不知，她事事看的通透明白，远远比江玠见过的所有人都要令人称奇。

她这样的人，或许真真就是一个闯进了他的生活的来客，但江玠真真切切的希望，她来了就不要走。

江玠这般想着，忽然就笑了笑，脑子里的思绪已经被自己扯得很远，他想要开口说什么，抬头看到郑然然那一脸懵懂的神情时却又怔住了。

金云的案子还没完，他们二人间得私事还是从常州回来以后再说吧。

“大人，你笑什么？”

“你说，你愿意帮我，和我一起查案，一起为这天下挣得一份清明与昌平？”

她怔怔的点头，觉得江玠真的有些莫名其妙，“是啊，我说了要与你一起的，不然我也不会起个大早来马车上等你。”

“那你要承认一件事。”

“什么？”

“蟹馒头真的是不流油的，咸鸭蛋才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