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0开堂(2 / 4)

焕在心里飞快地衡量着利害关系。

杨玄善听着额角的冷汗愈发密集。按照韦二公子的说法,会试考题泄露了两次,也就是说,他们礼部肯定出了泄题的内贼。

京兆尹比杨玄善还紧张,总觉得顾玦让他当堂审理此案,是怀疑他也是韦敬则一党的官员,怀疑他想给韦家脱罪。

这一瞬,京兆尹觉得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他虽然也不是什么宁折不弯的直臣,但也绝对不会牵扯到会试舞弊案中,这可是要砍头的大罪。

京兆尹连忙作揖,郑重地应了“臣遵命,臣这就开始审理此案。”

于是,两排衙役在公堂两边站定,在一阵阵洪亮整齐的“威武”声中,京兆尹开堂了。

京兆尹坐在公案后,简直浑身不自在,但还是开始审案了,第一句话就是质问“韦远知,你贩卖会试考卷,可认罪?!”

“……”韦远知咬着牙不说话,脸色比纸还白,三魂七魄吓得飞了一半,只盼着父亲韦敬则得了消息能赶紧来救场。

京兆尹一手紧紧地抓着惊叹木,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审。毕竟这个被告的身份不简单,现在听审的人身份也不简单,就他一个区区京兆尹身份最低!

就在这时,顾玦淡淡地开口了“不打吗?”

根据大齐律,审案时,须“先尽听其言而书之”。

也就是说,主审官要给犯人先陈述案情的机会,哪怕是他的供词有假,也要让犯人把话说完,然后主审官再根据案情的疑点诘问犯人。

如果罪证明确,而犯人却拒不认罪,那么,主审官就可采用刑讯之法,比如杖责、夹棍等。

通常情况下,被刑讯逼供的犯人一般都是平民百姓,对于像韦远知这种出身尚书府的世家子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主审官通常是不会用刑讯手段的。

可现在顾玦就在现场,顾玦说打,京兆尹敢说不吗?!

满朝文武都知道新帝顾玦是个说一不二的主,独裁专断,根本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决策,顾玦的身上拥有那种如同开国皇帝般的霸主气质。

况且,京兆尹是个聪明人,他也看得出来,顾玦借着这件事不仅要彻查科考的漏洞,而且还要清理朝堂上的那些蛀虫。

而他就是新帝手里的那柄剑,他也没别的选择,不站新帝,难道还去站韦敬则吗?!

在极短的时间内,京兆尹心中就有了决定,“啪”地敲响惊堂木,朗声道“罪证确凿,韦远知,你仍拒不认罪,死不悔改,来人,给本官杖责二十!”

衙役们得令,立即把跪地的韦远知拖了起来,然后让他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

接着,那粗实的水火棍一棍接着一棍地打在了韦远知的臀部上

“啊!”

“哎呦!”韦远知惨叫不已,臀部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

每一下都仿佛会要了他半条命似的。

衙役一边打,一边数着数,与此同时,那些被衙役们挑来旁听此案的五个学子也进了公堂,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他们都猜到了这个挨打的人犯想必就是那个涉嫌贩卖会试考卷之人。

韦远知被这结结实实的棍棒打得哭爹喊娘,眼泪鼻涕一起掉,他活了二十年,也从不遭过这种罪,痛哭流涕“别打了!”

“别打了,我认!”

“是我贩卖会试考卷!”

“我知错了……”

然而,就是韦远知认了罪,棍棒也没停下。

既然新帝认同杖责二十,那么这二十棍就得打足了,谁让韦远知不识时务,早点认罪还可以免了这顿棍棒。

那些学子们闻言,全都既震惊,又愤怒。

他们寒窗苦读这么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入仕途。

科举就如同千军万马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