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绑定(2 / 3)

新顺1730 望舒慕羲和 78 字 2020-12-24

些勋贵们,在运河上拿不到钱,吃拿卡要咱们是一分钱分不到。非是不想,实在是有心无力。”

“可是这几年钰儿搞得贸易公司,可是拉进去了咱们不少人。”

“有了利益纠葛,说话底气就不大足啊。”

“人家便问:海运对参股的人有好处,齐国公支持海运,到底是为公?还是为私?”

“你是没看到今日老田的那张脸,叫谏议大夫就差指着鼻子骂他‘名为公、实为私’了。”

“你也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指桑骂槐,如今松江搞的风生水起,朝中多少也能猜到陛下内帑怕也是入了股的。陛下脸色也不好看,若是允了海运,这不等于是陛下为内帑之私?”

“钰儿本来也没掺和这事,只是齐国公被这么攻讦,他也只好站出来,又扯了一番公私之别、功利仁义之类的废话。”

“他能说过人家那些自小读圣贤书的?”

“自取其辱。”

翼国公并不太在意刘钰“自取其辱”,哪个混迹朝堂的没被人骂的还不过嘴?

况且骂人要有文化,今天谏议大夫的一些话,翼国公严重怀疑刘钰能不能懂里面的典故。

这一次翼国公和齐国公两家联姻,虽然说刘钰封爵了,等同于分家分出去了,但毕竟还不一样。

至少在他死之前,爵位传给嫡长子之前,很多事脱不了干系的。

今天朝堂上当真如同皇家园林里的鸟兽园一般。

从漕运海运,到废两改元除火耗,又谈到了交子纸币、沿海那几个海关西班牙银元的兑换,简直是吵翻了天。福建和广东的白银,几乎快成西班牙银元为法定货币了,不少人心里自有想法,或是忠国、或是谋私。

明天可能还得接着吵,皇帝脸色也不好看,大臣们一个个也气咻咻的。

翼国公却始终不说话,这几年他也逐渐看透了,刘钰的心思太大。倒不是野心,而是对大顺的未来,似乎有种想法。

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否得到了皇帝的许可,但翼国公却大约能感觉出来。

刘钰似乎想把勋贵们的财富来源,和土地剥离。

要么投资到海贸上,要么投资到作坊里,形成一种前所未有的特殊局面:就像是今天齐国公被攻讦的一样,只可惜这还没到那种程度,比如勋贵们和大海的利益牢牢绑定。

这样的动作,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很显然,这种政策,就和武德宫与科举一样,皇帝大概想搞一个和土地关系没那么密切的团伙,以便将来清查田亩,先拿勋贵开刀、然后再补海贸的甜枣,让勋贵支持对士绅土地动刀?

这很难说。

所以翼国公判断,刘钰这个主管海军的事,干不长。

将来很可能大顺还要有一次变革,可能会扩大实学的范围,从平民中招收海军生员,从而走类似科举的制度。

依靠广泛的实学,促成一些底层人走考试选拔的路线,“利出一孔”,受控于皇帝。

勋贵可以拿钱,但如果在海上利益深重,那就不能管海军。

所以翼国公觉得,日后麻烦事肯定更多。

不管海军了,就算暂时海上不打仗了,那现在刘钰就是伯爵了,官身也是鲸海节度使,虽然这个节度使可能是天底下最烂最穷管辖人口最少的节度使,但终究还是个节度使。

将来不管海军了,肯定是要入朝的,要么就是外放去做封疆大吏的。这都是些泥潭,沾上就得脱层皮。

之前又没有在这种环境下做事的经验,要么在练兵、要么在演海,翼国公很担心刘钰将来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翼国公叹息道:“我倒是盼着啊,将来钰儿能主管实学的事。陛下不是说要建科学院吗?要我说,日后钰儿管科学院,这便最好了。”

“他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