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归化(2 / 3)

新顺1730 望舒慕羲和 3580 字 2020-09-15

陛下有令,让二位去午门候着呢,你们的伙伴都在那跪着呢,就等你俩了。”

话本里常有推出午门斩首的故事,虽说两人的级别还不够推出午门,听到午门俩字,田平还是一哆嗦。

出得门来,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田平咬咬牙从腰间把一块玉佩拽下来,悄无声息地递到了那军官的手里。

“大人,能不能透露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军官却不收田平的玉佩,一推手道“二位公子也别问我,问了我也不知道。既是有胆子做出京城震动的事,难不成没胆子去扛着?”

可能是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或者是福是祸也难说,在没有明确的命令下他也不好把事做绝,日后不好相见。

便又转了下语气道“我是真不知道。京城这么大,我就是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军官,哪里知道轻重?二位去了午门,自然知晓。上马吧。”

两匹马早已预备好,田平在热气球上时候的意气风发彻底没了。

他骑不得马、开不得枪,看着在那尥蹶子的马,还没上去腿就有些哆嗦,只好道“那个……能不能给我弄个马车什么的?我……我不敢骑马。”

一句不敢骑马,把那军官逗笑了,眼神中顿时多出几分鄙夷之意。看看四周田野,语气也就多出了几分嘲讽。

“此地已快到昌平,马车没有,倒是有百姓的驴车。远处便是高粱河,你真个儿要坐驴车?”

这语气里满满的嘲讽。

高粱河不是嘲讽,驴车也算不得嘲讽,可高粱河加上驴车,那就说不出的嘲讽。

高粱河驴车战神的故事,田平还是知道的,听对方这么一说,咬咬牙挪到了旁边的马旁。

硬着身体爬上了马,僵硬的像是一尊石雕,身子前倾恨不得趴在马背上,小心翼翼,生怕再掉下来摔断了腿。

刘钰没有摔过的心理阴影,大大方方地上了马,浑然不当回事。

反正这事刘钰早有盘算,拉上这么多勋贵子弟一起,就是为了有人垫背,最多也就是圈进回家读书,还能怎样?

昂首挺胸在马背上,与那个麻子脸的军官并肩,混不吝的神色,让麻子脸的军官也是有几分佩服。

“翼国公公子果然胆子大。这样的阵势,寻常人腿都要吓软了。”

后面趴在马背上的田平一听这话,心里憋气,可心里这一关怎么也过不去,想着自己趴在马背上的狼狈模样,终究咽下了这口指桑骂槐的气。

刘钰扬了扬鞭子,笑道“笑话,我有什么可怕的?纵览《大顺律》,我一不犯法,而不作恶,如今朗朗乾坤,陛下圣明,为何要怕?”

麻子脸军官心道你还在这装犊子呢?我看你还能装多久。

今天京城轰动,孩儿军数百骑四出,若在以往这架势,定有人以为又有哪家官员被抄家。

况且而言,就拿《大顺律》来说,倒是说了谋逆之罪如何处置,但如何算是谋逆那可不是举着《大顺律》能说清楚的。

再一想,更觉得刘钰这厮颇为狡猾。上来就先说什么朗朗乾坤、陛下圣明,这话倒是没法往下接了。

麻子脸军官琢磨了一下,竟是笑了出来。

说是吧,那一会要是陛下震怒治这群人的罪,岂不是等于打陛下的脸说其不圣明?若说不是,那更作死,难道如今不是朗朗乾坤陛下圣明之世?

刘钰浑然不当回事,想着回去的路还长,又和这军官闲聊起来。

“却不知道大人哪里人啊?”

军官倒是坦然。

“某叫骄劳布图,汉名叫舒图。家父原在翰朵里卫做折冲都尉。后来西北有乱,征松花江折冲府府兵,家父在西北为国尽忠。我也没堕了家父的名头,西北尸山血海里趟了十年,如今有个轻车都尉的勋位。”

他没说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