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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骞年轻时本就风流,用“万花丛中过”来形容他一点儿也不过分。年纪渐渐大了些,陈氏迷惑他的那些招数,傅骞心里多少也知道些。三房、四房哪儿,自己宠了多年也无所出。

眼下,美人被送上了床榻,傅骞自然急不可耐。

“老爷,灯还亮着”,杏散极小声的说了一句。

傅骞却毫不在意,“害怕了?”

公鸡报晓十分,傅骞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身下的人虽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平静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身下这人的容貌,倒是个美人。眉目比着傅瓷的亲娘差了几分,却让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傅骞动了动,杏散也跟着醒来。四目相对,杏散的脸又红了几分。

见这个小丫头被自己看的害羞,傅骞开了开口,“叫什么?”

被子中的小女子低了低头,“奴婢杏散

瞧着这么个纤弱的女子,傅骞顿时起了怜悯之心,昨夜喝了酒,一时冲动之下,就连傅骞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害怕老夫?”

听着这个不足不惑之年的人自称“老夫”,杏散有点心疼。可想了想自己的年纪

见杏散不说话,傅骞放柔和了语速,“府里缺个五姨娘,不如就你了。”

傅骞风流的本事不减当年。当然,傅骞年轻那会,杏散估计还是个娃娃自然不晓得。眼下被他这句话惊得不由脸更往被子里埋了埋。

傅骞把玩着杏散的头发,又冲着杏散的嘴唇啄了一下。

“你先歇着,我还得上朝。”

说罢,冲门外唤了一声傅尧。

傅尧是傅家的管家,看着昨晚杏散没出清风堂就知道这丫头必定是被自家老爷享用了。识时务的傅尧一大早就命人烧了几壶热水,在夫人、姨娘居住的东院收拾了间屋子。下面的人不懂,老管家却笑着说,“麻雀飞上枝头了,还不好生伺候着。”

傅骞起身去了偏房沐浴,留下杏散一个人在房中。

这样就是五姨娘了?杏散都有些不敢相信。

傅骞对自己真的这么好吗?

杏散缩在被子里,困意犯上来了,便又阖了阖眼。

梦中,她看见自己身着大红的襦裙,怀里抱着个娃娃,这是她与傅骞的儿子!

再醒时,公鸡已经叫了三遍。

傅尧在门外喊着,她该去给皇后娘娘、老夫人、夫人请安。

听到这声喊,杏散方觉得自己不是在梦里,赶紧洗了个澡穿上了昨日那身鹅黄色的衣衫。

管家推开门瞧见她这身打扮,素了点却不失庄重,相比能讨得老夫人的喜欢。

“五姨娘,这两位是张嬷嬷与桂雨,是老爷为您亲自挑的丫鬟。”

杏散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傅骞竟然真的把自己拾在了心上。

昨日还是为奴为婢的,今日却摇身一变成了主子,杏散还真有些不会使唤人。

“多谢管家”,说着,还向管家福了福身子。

管家忙回了个礼,“不敢不敢”,见杏散站着不动,又忍不住叮嘱几句,“一大早,老爷纳您为五姨娘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府,夫人您还是先去给皇后娘娘与老夫人请个安才是啊。”

这声提醒方将杏散的魂儿唤了回来,“我这就去。”

见这个不太知晓礼数的丫头,傅尧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在老夫人与老爷跟前要自称妾身。”

杏散点了点头,由管家带着去了南院老夫人的住所。

一路上,傅尧给这位新纳的五姨娘讲着府里的规矩,一条条一框框让她记好了。杏散是个聪明的,管家说的话又肯往心里拾。一会儿,该如何做主子,杏散便学的差不多了。

这一路上,杏散心里都在打鼓,老夫人是个精明的、陈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能不能容得下她还是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