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咱们走吧，云华还在等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来了，行不行？你答应我吧？”

“我答应，我答应。我以后都不来了，我都不来了…”

听见此话，被鲜血灌满双眼的卜离从怔愣中回神。

眸子刚刚恢复清明，就只看见了北辰抱着已经气绝身亡的云贵妃离开。

她还能听见北辰迟来的忏悔。

他说“我后悔了，我以后不来了，我们回去好好过，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

幽不弃自责的走到卜离身份，顺着卜离的眼神，张望一下门口，早已没有北辰的身影，看着又哭又笑，近似疯癫的小姑娘，轻声道“只有我爱你。”

耳边传来幽不弃的声音，就像渐渐又模糊的双眼一样，有些不清楚。

眼前的一切，刚刚发生的一切，曾经经历的一切，走马观花的在卜离眼前乱晃。

她还能想起来，刚才北辰说无论天塌地裂，他都不会放手。

恍惚间，记忆如海潮涌来，原来北辰曾经与她说过很多刻骨铭心的话，当时她不懂，只作儿时笑言。

如今想起，却都是海誓山盟。

但是每一次，这条龙都失言。

因为一些无法责备他的原因，因为他做出的都是对的选择。

有时候情深真的很搞笑，能比命重要，又能比纸轻薄。

就如她现在一样狼狈，衣衫褴褛，像一头没人认领的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