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落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她看着眼神关切的魔族们。

“我们回去吧，都结束了。”

“是！”

声音嘹亮，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人没事就好，至于为什么哭了，等大人心情好些了他们再问。

“都说了小点声……”

怀中的雏鸟被声音吓得一震，李言落立刻轻柔的哄道，师父喜欢她……而不是悰曦，这是她最感动的一件事了，也只有他，没有把自己当成悰曦看待。

“小殿下，您……去哪里？”

这场决战，实在看不出来谁胜谁负，北堂仙君不得不出言挽留。

悰鸢这时和有莘一起从结界中出来，神色疲惫，她看着李言落，欲言又止。

“现在该叫你李言落了，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只要我有，我都会满足你。”

“你带着你的人离开魔界，永远不得踏入，否则，就算辜负师父的期望，我也会追杀你们到底。”

只留给悰鸢一个背影，魔族大军离开了沙岭。

“我们撤，今日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日后，也莫要再提。”

悰鸢叹了口气，当仙帝本就是一时赌气，现在要一直当下去，对她也是一种惩罚吧。

悰曦的执念彻底消失，李言落松了口气，这算是……结束了吗？怀中的雏鸟啾啾的鸣叫着，用嫩黄的喙啄着她的手指，不疼，痒痒的，李言落露出一个微笑。

涅槃等于另一段新生，师父此举是希望结束所有的恩怨，是啊，他做到了，可他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王，你们这是……”

筱变回了原形，载着李言落在天上跟着大队伍慢慢的飞。

“师父他现在是小雏鸟了，为了结束是非恩怨，承受了本该悰鸢承受的攻击，等他恢复了记忆，我定要好好说他一顿，这样不爱惜自己的性命。”

“司命大人……涅槃了？”

筱没有想到褚煌会做到这一步，曾经凤族的精神支柱现在变成了小雏鸟，重新开始，真的能重新开始吗？

“嗯……我会照顾他的，筱，我以后要做魔帝，守护魔界，你有什么打算？还有凤族，我恐怕没办法兼顾他们。”

“凤王只能是您，现在和平下来，想来大公主也不会为难凤族，您在哪里凤族就在哪里，我把您送回城中，就带着他们过来。”

“大人，咱们现在算是战争结束了吗？”

“嗯。”

“您原是仙界的小殿下？”

“嗯。”

“那您的夫君是冥帝陛下？”

“……”

“冥帝陛下什么时候过来？”

“……”

“大人，快说说嘛，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少帝？”

“……闭嘴。”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