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耸肩不敢断言,可这话已经百分之八十说明跟楚言有关。
“你可以肯定药房内没有九露?”
“本王肯定,从本王记事以来,西藩只进贡了两株。”
楚钰肯定道,萧长歌看着楚钰认真的模样不像说谎。
两株,一株在楚言手里另一株下落不明。
姻妃去世也有十几年,九露早用了也说不定,那就只有楚言了。
也并非不可能是楚言,毕竟他身边有个苦无,若是苦无制出的脸皮也合情合理。
“有意思。”
萧长歌冷声道。
“歌儿且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长夜漫漫,还是睡一觉明日起来再想这些问题可好?”
楚钰从容道,一手驮着下巴一手拍着身边的床位,正等着萧长歌钻入床内。
“王爷难道一点都不着急?”
萧长歌好奇问,最在意的不应该是楚钰吗?这是有人在挑衅他们。
“本王着急,可着急又能如何?背后之人不浮出水面本王也无可奈何,想找却不知从何下手不如等,等背后之人自己浮出水面。”
凤眸微眯,楚钰笑着。
萧长歌脸色微变。
“王爷说的也对,是妾身杞人忧天了。”
萧长歌点头,赞同楚钰说的。
“这枚玉佩好生别致。”
清冽的眼落在放在桌上的玉佩,这玉佩只有一半,看起来虽普通可却因只有一半而引人注目。
她还是第一次见只有一半的玉佩。
“这是故人赠给本王的,这另一半在哪本王也正在寻找。”
楚钰扫向桌上的玉佩,平淡道。
萧长歌也没过问太多,转头吹灭房间内的烛火。
烛火灭,萧长歌钻入被窝中。
这种冷天自是躲进被窝睡觉最为舒服。
翌日,天气阴晴不变。
本是乌云遮盖笼罩着京城,可在清道人下轿时乌云却缓缓散去,露出一片光明。
楚皇帝站在皇宫门外,见轿子落地时连忙上去迎接,一脸高兴。
步伐匆忙,脸上遍布喜悦。
“陛下。”
清道人依旧那般,手执拂尘身穿道袍,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骨瘦,颧骨微高,脸上皱纹浮现。
“清道人无需客气,快快请起。”
见清道人行礼,楚皇帝连忙扶起。
“清道人乃得道高人怎需跪朕,已为清道人准备好食膳与寝宫,清道人随朕来。”
楚皇帝大方道,清道人哈哈大笑“不可不可,陛下乃天子,老夫也只是个凡人,见了天子怎有不跪拜的道理。”
清道人看向楚皇帝身边的苦无,这话似在对苦无说。
“清道人客气,快快请进。”
楚皇帝也随着哈哈笑着,握着清道人的手带他入宫。
阳光洒落地面,暖洋万分。
“清道人这次来可要多住几日,朕还有许多问题想问清道人呢。”
两人坐在椅上,苦无与庞海站在跟后。
清道人看这阵势大约是明白苦无在楚皇帝身边的重要性。
“是,老夫会多住几日,一来是为天寿日,二来老夫想为永硕公主诵经念佛,当初永硕公主出事时老夫在闭关无法赶来,如今为永硕公主诵经度也想寻求一点安慰,还望陛下答应。”
“当然,清道人与硕儿算是半个师徒,当初硕儿还没离开京城时最粘着的也是清道人您,硕儿当年险些有危险也是清道人您出手帮忙才能化解,哎,硕儿终是逃不过这一劫啊。”
楚皇帝惆怅道,一提到楚永硕他眼眶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