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亮的声音

1994年3月1日

月栖于荷其声蛙鸣骂天上影

月浴于河其声潺潺羞天上船

月游于园其声滔滔

月扑于野其声默默…

月亮在荷塘里蛙鸣

约会天上的影子

天上月是把弯弯的梳子

在月光的琴弦上

理出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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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蹓进果园

在姑娘舌头上滔滔不绝

地品尝甜蜜

小伙扑来争嘴

一声脆响

一堆东西跳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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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猫头鹰惊醒

展开黑月芽般的双翅

扑向田鼠

田鼠在月光的弦上蹬腾

吓破寒蛩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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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芽还在小河中嬉戏

发出一男一女的脆笑

笑声点点

滴进父亲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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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一只巴掌

把儿子脸上的月光

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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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浑身的水珠里

挂满了月亮

叭的一声掉了一地

破了

还在泪汪汪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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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芽碎在姑娘的泪珠里

哭声嘤嘤

从初夜流向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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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天上那枚月亮

还是旧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