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回 兵逼倭都(2 / 3)

乞活西晋末 万载老三 4356 字 2020-07-03

又畏惧于血旗骑军的软缠硬碾,可怜的倭国中枢空有两万正规精锐,五千私兵,外加最后的万五民壮,却一直奈何不得钉守城外大营的万余北路军,只能看着其他国土一点点沦陷,看着自身沦为网中死鱼。而到了五月十六,也即血旗军兵发对马岛的一个月之后,倭国中枢连旁观的权力也被剥夺,只因血旗军南中北三路大军,合五万多人,终于胜利会师于邪马台城下。

而在此期间,第二批十数万移民被迁至倭北,随来的还有张宾等华兴府军政各署的大部分官员,整一副华兴中枢迁至倭岛的架势。分配移民,安置土著,公审批斗,组建乡村,梳理地方军政架构,尤其是抢收抢耕抢种,在倭国中枢犹自困守邪马台王城的情况下,整个倭北已然进入了殖民大开发的新篇章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邪马台外,血旗军南北中三路军已然落定,各驻南北西三处大营。此刻,城西大营,中军大帐,一应血旗高级将官,乃至方至倭岛的一应军政高层济济一帐,不过,言语间谈论的却非眼前战事,而是华兴府一应军政现状,以及来自大晋内陆的一应消息。

《资治通鉴》有载“公师籓既死,汲桑逃还苑中,更聚众劫掠郡县,自称大将军,声言为成都王报仇;以石勒为前驱,所向辄克,署勒扫虏将军,遂进攻鄴。时鄴中府库空竭,而新蔡武哀王腾资用甚饶。腾性吝啬,无所振惠,临急,乃赐将士米各数升,帛各丈尺,以是人不为用。”

“夏,五月,桑大破魏郡太守冯嵩,长驱入鄴,腾轻骑出奔,为桑将李丰所杀。桑出成都王颖棺,载之车中,每事启而后行。遂烧鄴宫,火旬日不灭;杀士民万馀人,大掠而去。济自延津,南击兗州。太傅越大惧,使苟晞及将军王赞等讨之。”

着力于开拓海外的血旗军,尚未如何挪动大晋历史车轮的走向,而司马腾这个一度害得纪泽远走塞外的大晋王爷,内外战都不内行的绣花枕头,偏却恬居都督要职的货,还是如同历史一般,败于时任汲桑军前锋将的石勒,进而身死道消,而亲手宰掉他的那个李丰,其前主公则是昔日败亡于司马越暗算的长沙王,石勒本人更是一度被司马腾麾下掳卖为奴隶才有的今天,真可谓数报还一报。

“可笑这司马腾,汲桑兵近邺城,其却酒宴厥词曰‘孤在并州七年,胡围城不能克。汲桑小贼,何足忧也?’。语气虽大,却不知体恤士族,以至包括众多并州老卒在内的上万守军,皆无心为之苦战,否则单凭乌合叛军,安能轻克邺城?”边介绍情况,御史丞也即监察厅掾吴兰一边感慨,“倒是可惜了他那个儿子司马瑜,本可逃生,却耽搁于为父报仇,以至身死。”

《晋书》有载“虞(瑜)有勇力,腾之被害,虞逐丰,丰投水而死。是日,虞及矫、绍并钜鹿太守崔曼、车骑长史羊恆、从事中郎蔡克等又为丰余党所害,及诸名家流移依鄴者,死亡并尽。初,鄴中虽府库虚竭,而腾资用甚饶。性俭啬,无所振惠,临急,乃赐将士米可数升,帛各丈尺,是以人不为用,遂致于祸。于时盛夏,尸烂坏不可复识,腾及三子骸骨不获。”

要说在并周军系统内,或因前年征匈之战血旗军的救援之恩,司马瑜、石岘、田甄、田兰等一批高官,近年倒与华兴府关系融洽,给华兴府相关势力在赵魏之地的运转了不少方便,是以有了一些人情,也无怪乎吴兰对司马瑜之死略有惋惜。但也仅此而已,阵营不同,所代表利益不同,大是大非上只要领导发话,该开干还是一样开干,就像雁门关之事那样。

“其实,司马腾这般结果对我等未尝不是好事。塞北回归之际,纪某对三军可是有过承诺,五年内必取司马腾性命。然而,作为一个势力,不论涉及与并州兵将间关系,还是与晋廷的关系,短期内斩杀司马腾并不符合华兴府利益。”纪泽神情复杂,语气冷肃道,“相比之下,某倒是惋惜那些无辜军民,只恨汲桑石勒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