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聂小蛮的看法(1 / 2)

聂小蛮又把两腿伸了一伸,似乎表示他走路很多,脚力有些疲乏的样子。我们静默了一会,聂小蛮才开始陈述他的经过的事实。

聂小蛮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案中最重要的证迹,就是那驴车的轮痕,和碎石路口的血迹。现在据胡德富的报告,那驴车的来历虽已得到一种证实是具体的细节却依然扑朔迷离。”

景墨听着点了点头,并不打断小蛮的叙述。

聂小蛮继续道“我曾把那碎石径旁边的轮痕仔细察看过;我敢断定那就是那车子的去这。你总也知道驴车的左右两个轮子,因为右手要执鞭,所以赶车人一般都坐在左边,所以左轮的印痕比右轮的深。只要仔细察验,便可弄清楚那车子进行的方向。”

景墨心中暗暗赞了一声,原来如此!

“可惜那石径旁边的轮痕,虽然断断续续地发现了好几次,但到了石径的终点,这轮痕也就找不到了。因为石径的那一端尽处,就是那条穿过赵乐人所居旁边的大路。这条大路属于镇子的交通要道,交通往来频繁,车印很多,再也不能辨别。这一点很使我失望。“

景墨问道“据你看来,那凶手驾了驴车,从东面的泥土路来,到了牛家,便破屋进去行凶。事成后仍旧驾了原车从西面的碎石径上逃走,是不是这样?”

聂小蛮紧皱着双眉,稍稍点头,应道“大概如此。”

景墨道“这样的话,你也用不着太失望。那凶手分明是从金陵方向来的;在这里事成以后,又经过了那条碎石小径,不消说就从那条大路逃去的。”

聂小蛮道“不错。从这种说法来看,这假设很近事实。但我们知道这凶案的发生,总在前天夜里亥时三刻左右。那时虽大路上还可能有少量的行人和车马,但是我去问过了那条大路附近的邻人和信家,他们都说昨夜里不曾看见过这样的角色。”

景墨估计道“对,这当真很难解释。并且那人既然是从金陵方向来的,为什么不走原路回金陵去,也是一个疑问。”

聂小蛮忽然把靠在椅背上的身子略略仰起,张大了眼睛,表现出一种惊喜的神色。

聂小蛮不无惊喜地说道“对啊!景墨,你这句话确有价值!这个人一来一回,为什么不走原路?这的确是值得注意的。还有一点,那碎石路口的血迹,你可有什么假定的解释?”

景墨道“这情形很像那凶手也曾受伤,这血迹就是那凶手留下来的。”

“你说那凶手也受过伤?有什么理由?”

“我们已经知道牛以智是被自己的鸟铳打死的。而且牛以智早有防备,那的人进去以后,他也曾取了鸟铳抵抗。那个凶手因为争夺猎鸟铳,才因而受伤。你自己不是也有过这个假设的吗?”

聂小蛮轻轻摇头,答道“是的,不过我还假设并不曾当场发生流血。要是真有挣扎的事,屋中的地板上面也应当留些血迹。并且那血迹应当一路滴落,怎么会单单留在碎石路口呢?”

景墨思索了一下,答道“那人受伤的也许是鼻子。起先他用什么东西塞住,走到碎石径口,那塞鼻的东西偶然失落,鼻血便滴落在地上。”

聂小蛮长吸一口气,又道“还有我们所看见的那石块上的布纹似的奇异印痕,你又怎样解释?”。

景墨不禁有些迟疑,道“这个——这个——也许那人曾在那地方俯踢过一下。那印迹就是他的裤子布纹。”

聂小蛮又摇头道“不,不是。我自己虽也用‘布纹’字样形容这个痕迹,但我敢说决不是布纹所印。这也是最让我费解的一点。”

谈话到此便暂告一个小小的段落。原来聂小蛮说到这里,突然停着目光,紧盛着眉头,他推开了小窗,看着小院中的景色一阵阵地发起呆来,景墨知道省蛮分明在那里努力思索。

是一处老旧的宅院……经过上百年风雨的淋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