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漂亮的女仆(1 / 2)

聂小蛮皱眉道“我不能说得这样肯定,但是至少是一种可能,我们若要知道凶手是谁,和那黑狐裘女子的下落,阿四也许可以做一个线索。”

冯子舟又追着问道“你是说,杀死刘翰飞的凶手和那戴黑狐狸披肩的女子并不是同一人?”

聂小蛮摇头道“当然不是。我还不敢说昨夜的凶案是一个女子干的。”

景墨心中猜疑不定,一口喝下杯中残酒,插口道“那么室中的女子脚印又怎样解释?”

聂小蛮低下了头,瞧着火炉前的灰盆,似乎一时回答不出。冯子舟也像想到了什么,放下了筷子。

冯子舟高声说“哎!聂大人,这里面有了矛盾点哩!你先前根据足印,说有一个女子在昨夜亥时过半那会儿下雨过后,才到死者的卧室中去,刚才你又说凶手预先伏在里面。两两相对,不是说不通吗?”

聂小蛮抬头道“哦,有矛盾吗?我说凶手必须先伏在里面,是一件事;先前说有个女子在亥时下雨过后才到死者的卧室中去,又是另一件事。我可没说那女子就是凶手啊。”

冯子舟的嘴牵一牵,明显不服气,道“哦,你确信那留足印的女子和行凶的凶手分别是两个人?”

“是。”小蛮几乎斩钉截铁道。

“证据呢?”

“我虽还没有瞧见那尸身的惨状,但据你所说,已觉得残忍异常,恐怕不是女子们所能下手。并且从情势上猜测,那凶手必定一交手就把翰飞打倒,足见非有大气力者才能如此。还有那个石蹬,足有二三十斤重。根据这几点,你想一个寻常女子可办得了?”

“不过,一个不寻常的女子也不能一概而论。姓谢的妇人说,那披黑狐狸肩巾的女子的个头是很高的。”

冯子舟的辩驳不能说没有理由,不过聂小蛮仍维持他的原议。他说“我的根据还有内心的因素。女子总不会这样子残忍,杀了人还要用石蹬击碎他的头颅。这在男子中也属少见,非有深仇大恨而且有坚毅的秉性办不了。”

冯子舟夹了一块冷腻的羊肝放到火前烤起来,又问“那么,你说这个男子凶手是个什么样人?”

聂小蛮盯着那块被炉火灸烤的肝子,慢慢的腾起一丝热气,又把眼光向景墨看了看。景墨觉得这一眼似乎有某种含意,不过一时不能体会。

小蛮慢悠悠地说“这当然还是一个谜,但就眼前已知的事实来说,那个和死者几乎打起来的穿曳撒男子就是嫌疑人之一——”

冯子舟兴奋地插口说“喂,你说这个人为的是争风吃醋?”

聂小蛮摇头说“至于为了什么还难说,但我看他们间的交涉一定还没有个结果。昨晚掌灯后那女子大概是去听回音的,但是没有见翰飞。那男子按捺不住,到了半夜,也许就采取了过激手段。”

景墨问道“那么这男子行凶的时候,那女伴是不是也一同在场?”

冯子舟抢着回答“那当然。凯南明明在子时左右看见她。”

景墨说“凯南看见的是一个单身女子,并不是一男一女啊。”

冯子舟随嘴说“也许他们是分开走的。”

聂小蛮举一举手“好了。我料这女子至少也该知情,所以其一步要做的,就应当调查清楚这个女子。”

冯子舟点点头,问道“你想怎么去找这个女人?”

聂小蛮站起身来,说“我想可以从三个方向进行。你先去找那阿四,问问他昨夜的究竟。再到翰飞做过书吏的地方去搞清楚有没有跟翰飞相熟的朋友。另外再到茶楼里去问问,平时和刘翰飞通信最多的是那几个人。因为我看死尸室中的信件完全没有,决不是偶然的。”

“好,一切照你说的办。”冯子舟答应了,也站起来。

聂小蛮补一句“此外,还有那只小狗的失踪也很可疑。你得向前后左右的邻居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