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的。

不论是魔脉，还是他都必须遵守。

他并没有选择自杀，因自杀是最懦弱的选择。

一旦他选择了自杀，往后的七世只要魔脉稍加改变，让他死不了，那么他沉沦的概率就会大大增加。

“想让我的本念意识沉沦在此地，魔脉你难道就如此看轻我陈然？”他低喃，以他的意志不要说七世，就是百世他也承受的住。

痛苦，他陈然时时刻刻经历着痛苦，这明知的虚幻痛苦岂能让他崩溃？

战场杀敌，金戈铁马。

陈然过着充满硝烟的人生。

他已是决定此生便如此过去。

也就在这一日。

他们深陷敌军包围，已是陷入了绝境。

陈然眼眸苍茫，觉得这一世应该就是如此落幕了。

敌军首领出现了，竟是血主的样子。

他眼眸狰狞的盯着陈然。

“杀了你，我将加官进爵，富贵一生！”他低吼，一矛刺向陈然。

陈然瞳孔一缩。

他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深意，但本能的不想被这血主样子的人杀死。

他反抗，但还是被钉在了大地上。

“死吧！”那人低吼，一矛刺向陈然的脑袋。

但也就在此刻。

咻！

一道身影出现。

她一身雪白铠甲，其上染着鲜血。

她恍若暴怒的母老虎，死死盯着那人。

“谁敢杀我儿子？”她大叫，于生死边缘将陈然救了回来。

陈然眼神冷漠着，看着这场在他眼中的闹剧。

那人被杀死了。

而他在这虚幻世界的母亲，则是踉跄的走到陈然面前。

她抓着陈然的肩膀，轻轻擦拭着陈然脸上的血迹。

她眼眶是红着的，满是心疼。

“小凡，没事了，娘亲在呢，娘亲永远会守护着你，直到娘亲死去。”她抱住眼神冷漠的陈然，紧紧抱住，泪流满面。

陈然毫无动作。

他的眼神依旧冷漠，但连他都不知道的是，那无尽的冷漠中闪过了一丝不知是开心还是悲伤的情感……

战争还在继续。

女子走了，而陈然则是继续留了下来。

他的战斗也还未结束。

此后岁月，每当陈然危机，女子都会出现。

他认为这是被虚构的情节。

他冷漠的对待。

但就在这一日。

一个消息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的母亲死了，死在了这座他守护的古城中。

陈然身子莫名一颤。

他来到了一处简朴的小院，看到了其中已满头银丝的女子。

她死了，没有丝毫生机，脸上有着丝丝担忧。

陈然漠然看着。

有人告诉他，他来这座城池的第一天，女子就来了。

也有人告诉他，他每次上阵杀敌，女子都会披上白色铠甲，远远跟着他。

更有人告诉他，他在此地多久，女子便在这里生活了多久。

她活的很开心，她告诉别人他的儿子是大将军，他与她生活在同一个地方。

陈然听到了很多。

很多人都在看着他，充满憎恶。

因在他们眼中，陈然是一个不孝子。

陈然冷漠的看着，为女子立坟。

他，把她葬在了此城的最高处，能看见城墙，更能看见那广袤的战场。

陈然站在坟前，默默看着，默默想着。

不知何时起，他已是泪流满面。

明知是虚幻，明知是阴谋，但陈然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他哭弯了腰，彻骨的痛苦让他跪在了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