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有过后悔吗?(1 / 4)

叶惊阑手上动作一顿,偏过头看定司马无恨,正色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更无所顾忌了。”

他拎起手中的竿子敲在了司马无恨腕上,明知他解了铁扣定是因为云岫在他腕脉处埋了针,他偏偏要让这人痛上一痛。

祸从口出,长个教训。

黑灰在露出的腕子上留了一道,擦去后是没有任何伤痕的。

司马无恨倒吸一口凉气,要敲便敲,为何还带着一股子巧劲儿,直击内里,震得那根锁住脉络的针一颤,这样让他皮肤上不会有伤痕,但针尖是挑进了更深的皮肉里。

他耐住性子,咬紧牙关,好奇心驱使着他从牙缝里挤出疑问“为何?”

叶惊阑敷衍地答着“我未来的岳母都入了土,我百年之后才需要忌口呢。”

未来的岳母?

还没听说叶惊阑定下了谁家的姑娘,想必是自己没在盛京,没收到第一手消息。

“原来叶大人已是有了心上人。”司马无恨讪讪地拱拱手,妄议死者为大不敬,“恕罪。”

叶惊阑抽出一些火,基本烤熟的时候只需要小火将表面烤得更脆生便可。

他对做吃食有着自己的心得。

“不知叶大人能否满足我的好奇?是谁家的姑娘有这等福分?”司马无恨嗅嗅手中已经烤熟了的蹄子。

“你是第一个说有福分的。”叶惊阑笑道,他拈起一撮织茅草为司马无恨手中的外焦里嫩添了香,“别人都说被我瞧上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祖坟没选对地方。”

司马无恨自然是知道叶惊阑指的是什么,他撕下一块焦脆来尝尝鲜。

“世人多愚钝,叶大人天纵之姿,能被叶大人看上的姑娘自是上辈子修来了福分。”他有意无意地瞟过云岫,这些时日他在城主府的小柴房里,偶尔出来放放风,与他们聊上几句,他对这个女子的改观是极大的,尽管每日送来的吃食真是不得不说一句难吃至极。

可是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做寻常人,洗手做羹汤这类事还是留与他人吧。

他原以为云岫是叶惊阑的心上人……

现在说起母亲已死,云岫却像一个局外人,他觉得纯属自己多想了。

看来是另有其人。

叶惊阑把手中的竿子同云岫换了换,“先生说笑了,这是寻我开心呢。”

“我向来是有一说一之人。”司马无恨大口啃着肉,岔开话题,“要是现在有酒,就更好了。”

“孟章,酒来。”

孟章听了命令,从马车里抱出一坛酒,有叶惊阑的地方怎会没有酒,司马无恨摸准了这事儿,是故意说的。他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搁,摆上一个土陶碗,“请先生享用凌城的离人醉。”

析墨送来的那三坛酒都留在了云岫院子里,这是前两日他从凌城快马捎来的。

“多谢。”司马无恨看向叶惊阑,“我该如何为叶大人斟酒?”

叶惊阑摸出他的琉璃杯,摆摆手,“先生顾着自己便可,我自行取用。”

“好。”司马无恨倒了满满一碗,一口饮尽,“当真是凌城的离人醉!好酒配好的吃食,此生无憾。”

云岫拎过坛子,往自己的杯中斟满,“先生是个知足的人。”

“知足常乐。我年少时也曾想过要一生鲜衣怒马,纵情天涯。”他再次满上手中的碗,双手捧起,“敬轻狂的过往,我已看过湛湛长空,飞云乱度。马蹄踏过繁红大道,路过黄沙狂涛,做过大漠的游侠,草原的外客。在海上漂泊过数月,雪山之巅见过最美的云。如今能在此与叶大人和姑娘把酒言欢,食佳味,品小路风光,实在是一大幸事。我,很是满意。”

“敬大人,予我几日照顾,今儿还有命坐在这里享鲜肴。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