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芸和北灵圣子相视而立，虽然两人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不过目光之间碰撞出无法言喻的火花。

杜芸芸安静地看着圣子，对于这一幕，她没有太多的意外，如果没有出现这一幕，她才会感到奇怪，毕竟太过顺利。

夏云曾经就告诉过杜芸芸，圣子不可能让她成为圣女，至于原因，夏云没有说清楚，而杜芸芸也想不明白。

不过这一刻，她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北灵圣子注视着杜芸芸那张极其漂亮的脸蛋，眼中没有任何情感，仿佛他就是一个机器人一样。

他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弱小的女子会成长到这一步，拥有成为圣女资格的人。

然而……

圣女是谁，虽然不是北灵圣子说了算，但是他有权拒绝任何人成为圣女。

当然，这个权利只有一次机会。

北灵圣子不希望一个跟夏云有着紧密关系的女子成为北灵宗的圣女。

别人不清楚夏云是谁，但是北灵宗圣子很清楚。

在北灵圣子的眼中，凡是跟秋雪扯上关系的人，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事实也证明这一点。

北灵圣子尝试过很多次让人去杀死夏云，但是直到现在，夏云还活得好好的。

尤其夏云身后有着一只无形的巨掌，为他挡住无数的危险。

事实上，北灵圣子曾经让圣灵王去暗杀夏云，结果那个圣灵王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而他也找不到那个圣灵王，对方就像是从未出现在这方世界一样，甚至就连与那个圣灵王有关的人都忘掉其存在。

单凭这一点，北灵圣子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亲自动手。

他不希望招惹到夏云背后的那只巨掌。

他也知道，只要不是直接针对夏云，那只巨掌是不会对他有任何动作。

想要杀死夏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借刀杀人，而且不能是北灵圣子亲自去借，而需要间接借他人之手再借刀杀人。

如果杜芸芸成为北灵宗的圣女，那么北灵圣子的这个计划就会出现变数。

他不允许这样的变数存在。

他需要掌控一切。

他不想当年秋雪的事情再次出现。

这种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实在太糟糕。

北灵圣子不希望再经历一次。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万长空不知道杜芸芸和北灵圣子想些什么，但是这个问题，他必须问，不然的话，他无法跟北灵宗的弟子交代，更无法跟姚凤桃交代，甚至无法跟夏云交代。

在万长空的眼中，北灵圣子和夏云都是北灵宗的希望。

然而……

如果只能选其一，若是以前，万长空肯定会选择北灵圣子，不过现在，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夏云。

原因无他。

夏云比北灵圣子更有人情味。

在万长空的眼中，北灵圣子虽然很优秀，却优秀得不像人。

万长空心中清楚，在北灵圣子的眼中，北灵宗的人不再是人。

“理由？”

北灵圣子闻言，转头看了一眼万长空，神情依旧冷漠，一本正经地说道“她是杜家的后人。”

“杜家的后人？”

万长空闻言，先是一怔，顿时恍然大悟。

如果不是北灵圣子提起这件事情，万长空早就忘记了。

当年，杜家先祖杜凌空说过，杜家后人永远不会加入北灵宗。

按照这个说法，杜芸芸不会成为北灵宗的弟子，自然没有资格成为北灵圣女。

“嗯？”

杜芸芸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当时杜凌空也没有跟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