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声音哀切，歉疚地看着秦鸣柯。

“当年如果不是我们从中作梗，你们现在肯定已经是一个幸福的小家庭了……”

“跟您没有关系，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听到秦母这么说，秦鸣柯心中也有一瞬的动摇，那个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吗？在跟他分开之后，林相宜还是生下了他们的孩子，并且抚养他长大？

秦鸣柯紧抿着唇，搞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对他们的感情还有留恋，那么她三年前就不该离开他出国，但如果没有……那她也没有必要抚养他们共同的孩子。

“不，如果不是当时我跟小柔一起去让她离开你，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秦母叹了口气，拍了拍秦鸣柯的手背。

“是我对不住你和林小姐，都是母亲的错。”

“您和萧柔一起去找过林相宜？”

眼神猛地冷了下来，秦鸣柯从来没有听自己的母亲说过这件事，此时满心都是不可置信。

“唉，是啊。”

秦母点了点头，心情也很沉重。

“当时我和你父亲都觉得小柔更适合你，她说希望我跟她一起去劝林小姐离开你，我……我也就答应了下来。”

现在想想，秦母也觉得自己不该做这样的事，就算希望儿子跟萧柔在一起，也不能去欺骗别人。

“……你们跟她说了什么？”

秦鸣柯心中徒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想到林相宜见到他时说的那些话，眯起了眼睛。

“小柔跟林小姐说，你们曾经是情侣，还说你跟林小姐在一起只是贪图新鲜，你并不是真的喜欢她，而且你们已经要结婚了这些……”

秦母当时就感觉萧柔说的有些过分，但她还是偏向萧柔。所以就默默附和了她的话。

“什么？”

怪不得那天那个女人会说自己骗了她还说什么他的妻子之类的话。

秦鸣柯攥紧拳头，咬紧了牙。

“所以是因为这个，她才会选择出国的？”

“嗯，是这样，”现在想到当时的情况，秦母也很是愧疚，“当时小柔说要是林小姐还在你的身边，那你肯定不会跟她结婚，我就一时想错，做了不对的事……”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秦鸣柯语气沉郁，带着几分山雨欲来的森冷，“这么说，当时那个录音也是你们让她录下来的？”

“什么录音啊？”秦母摇摇头，有些迷惑，“我没有让林小姐给你留什么录音，只是希望她可以离开你……我就只见过林小姐一次，后面也不好意思再去找她了。”

想到当时萧柔给他听的那个录音，秦鸣柯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就是以她的口吻说了些话，说要分手。”

现在想想的确也可疑，如果林相宜真的是为了钱和资源才跟他在一起，也没比有必要在那样的时候忽然离开，他能给她的，总是比萧柔要多得多了。

只是……想到录音里听到那个声音说，自己对她不过是个救命稻草，她其实并不爱自己，也许是爱了她太久，心中难免患得患失，再想到她跟杨程走得那么近……

他联系不上她的人，家里的事情又搅得他心烦。

秦鸣柯苦笑，所以当时他才会信了那些话是她说的吧。

怎么能怀疑那个小女人呢？林相宜那样的人，如果对他没有感情，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呢？

“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但是，”秦母看着秦鸣柯，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母亲不觉得林小姐是那样的人，你如果也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问问她，不是吗？”

秦母的语气温和又慈祥，尽管不耐于她跟萧柔做的事情，秦鸣柯的态度还是和缓了一些。

“……我知道了。”